努力都付之东流了,选拔的绝对公平在战功排名面前,似乎也没了意义。



难,难,难。”



这些难题不适合和川江月说,但可以和金明度分享。



“你在红灯照搞过前线特别功勋堂,要不”



金明度建议道。



“死路,能做但一定是亏的,我要替仙盟的胜利承担代价。”



王玉楼对于大战的预期是仙盟能赢,就像他对莽象能够证金丹一样信心充足。



但仙盟赢、青蕊赢和王玉楼赢不是一回事。



他思量的是,自己该在大战中扮演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群仙台的仙尊们对他有所期待,但他自己反而迷茫了。



变法的大势在青蕊出手后已经有了消沉的意味,大战未起但王玉楼已经发现自己在大战中的尴尬位置。



上有东来,下有仙盟六州的宗门天骄,对手还是顶级势力灭仙域。



这场战争,将是对王玉楼辗转腾挪水平的最高挑战。



注意,这里王玉楼担忧和思量的不是如何赢。



现在的局面是,他在一连串的胜利中积累了一大堆好牌,真正的、客观存在的好牌。



被人诟病挖仙盟墙角的玉阙宫体系是好牌,是王玉楼的私人力量,且借着继续举水尊牌子、唱变法经文的路数,部分移植到了仙盟体系上。



只要王玉楼这个副盟主位置没有被免,他的玉阙宫就是张顶级的好牌。



为了维持仙盟团结而娶的一百多名‘团价型’道侣也是好牌,时势需要团结,所以王玉楼塑造的团结就有价值。



一路胜利和塑造出来的人设也是好牌,伪善王嘛,对在混乱时代出任仙盟盟主的王玉楼而言,伪善真就是张好牌。



这些好牌在手,王玉楼在大战中的赢是必然的,但他现在对赢的需求已经过了‘只要能赢就好’的阶段了。



青蕊的层次,才是王玉楼所向往,所想要努力的层次。



怎么打都是赢,保底小赢,稍稍垫垫脚尖就是中赢,还能搏一搏大赢。



莽象入局是带着必胜的决心入局的,结果被大逼兜抽的一脸败相。



青蕊入局之前很难说等了多久,但她入局的那一刻,就能保证自己的小赢,同时保留赢更多的可能。



那王玉楼肯定要学青蕊。



只是吧,青蕊的棋局走的那么风骚,是因为青蕊仙尊够强。



小王的实力终究是太弱了,所以他才会在千头万绪的复杂局面中陷入迷茫。



“那相公,要不你可以召集玉阙宫的核心修士们问问策。



这几年,你开了紫府后,天天忙着修行,很多人想见你一面都难。



他们也是天骄,对你也忠心,你能更进一步,他们才能跟着再进一步。



正好你也快百岁大寿了,何不借此机会聚一聚,见见大家,同时安抚一二?”



王玉楼面对的局面太复杂了,金明度有很清晰的自我定位,在连续两个建议被王玉楼搁置后,她不敢继续乱说,怕影响自己在王玉楼心中的形象,所以提了个比较稳的建议。



“可,一百岁了,哈,我居然一百岁了。”



“怎么,感觉时光易逝?”



“不好说,娘子,你还是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美,不,更美了。”



“嗯换个地方”



——



景蒹葭,湖州上门金谷园的真传弟子、灵龙仙尊嫡脉、景氏两千年来第一美人、曾经的金谷园第一练气、知名的湖州天骄、前仙盟湖州北固仙城执事。



而今的王玉楼道侣



还是个百分之一型的团结型道侣.



可以说,她的前半生就是个小王玉楼,而且比相貌只是有点小帅的王玉楼更有颜值优势。



但修仙者的奋斗,真的是不讲道理的。



莽象折腾了那么多年,现在竟然还要面对自身的生态位被王玉楼侵占的局面,且自身因为重伤的缘故,还不能乱对付王玉楼。



相比于倒霉蛋莽象,景蒹葭这种小天骄的故事,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们是很天骄,但相比一路在各方势力和窥伺与试探下,跨过各种艰难险阻与压力,冲到而今位置的王玉楼,终究还差点运气和魄力。



如果莽象证道后第一时间就任,坐镇仙城的同时让王玉楼去冲,莽象如今绝不会这么倒霉蛋——至少不会因为在外面跑被虓虎逮到猛啃。



如果景蒹葭的运气再好些,能够和王玉楼一样找到那么多的机会,可能她现在也不至于被送出来成为王玉楼的道侣。



说到底,那些成就和过往,在金丹仙尊的尺度上,没有一点价值——景氏两千年第一美女可能是价值吧。



接到金明度代传的王玉楼法旨后,领了任务的景蒹葭便紧赶慢赶的往湖州北固仙城而来。



金蓝相间的华美遁光在湖州北疆的天空中一闪而过,驾驭着上品灵器飞舟的景蒹葭,那绝美的容颜上却有些沉凝。



此行,她有三个任务,且都很难。



其一,是代表王玉楼在北固仙城、湖州北疆、金谷园内,为仙盟——灭仙域大战动员那些快蹬腿的筑基巅峰们。



其二,是监察和打探在湖州北疆诸多势力活动的玉阙宫修士,有无打着王玉阙旗号乱搞,损害王玉阙利益的存在。



其三,是代王玉楼转交法旨,让湖州北固仙城仙盟执事、玉阙宫滴水殿殿主王邀海返回仙城听命。



可以说,王玉楼就是再把景蒹葭当牛马用,还加了内部竞争机制与考核



压力很大,但景蒹葭有所心理准备。



毕竟,除了成婚时见了王玉楼一面,她再没见过自己的这位相公



王玉阙娶的天骄有上百位,不差一位湖州的天骄和什么狗屁两千年第一美人。



玉阙真人太忙了,别说什么天骄级的绝世美人,就是紫府大修的道侣,在他面前都要争宠从而保证王玉楼能够重视自己。



可以说,丧偶型婚姻不过如是,但景蒹葭比丧偶的女修更惨,还要给王玉阙卖命。



法驾在北固仙城落下,早就注意到景蒹葭遁光的景蒹葭的舔狗们,当即就围了上来。



“蒹葭.”



“景”



一阵狗吠,可景蒹葭甚至连笑都不敢笑。



因为,已经有王玉阙的团结型道侣,仅仅和往日的舔狗稍稍往来,就被五域同天集、仙城、仙盟六州上热搜的案例了。



她不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为别人口中给王玉楼戴绿帽的倒霉蛋,还踏马被传的仙盟六州乃至于大天地都知道。



那才是真完蛋



王玉阙不在意,但王玉阙的其他道侣们会立刻开始编排和针对,在王玉阙身边待不住,回宗又要面对‘不顾大局’的压力。



“诸位道友,蒹葭此行是带着任务来的,后天在北固仙城酒中仙设宴,只要筑基后期以上修为的北固仙城修士都可以来参加,到时候我们再详谈。”



简单打发走了舔狗们,景蒹葭直奔王邀海于北固仙城的府邸而去。



在王玉楼身边混,就要明白王玉楼身边人的派系和位置。



王邀海是王玉楼的核心班底成员,与白露、崔白毫相比,都只差半级,但因为后面的人资历太浅,所以可以把王邀海视作和白露、崔白毫同级。



正是因为如此,王玉楼才敢把监察玉阙宫修士的任务交给王邀海。



崔白毫太跳了,白露根基不行,换资历浅薄的更不行,所以只能用王邀海。



深知王玉楼身边人情况的景蒹葭对王邀海很是客气。



代传了玉阙仙尊的法旨后,王邀海不敢耽误,简单和景蒹葭一起,向玉阙宫驻北固仙城修士们交代了一番任务后,便立刻向仙城而去。



不过,景蒹葭没有第一时间开始找玉阙宫修士们的问题,而是借着玉阙宫于北固仙城中的力量,联系起了湖州北疆的筑基巅峰修士们。



这是她从大天地当下最火的修行秘籍《玉阙仙尊修行秘传集录》中学到的知识——查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借查案办好自己的事情。



那什么是‘自己的事情’呢?



景蒹葭有一番自己的思考。



作为王玉阙的道侣,她在离开金谷园和景氏后,面对的问题是自己成为了王玉楼的附庸,两者的关系是半依附的。



所以,王玉楼的事情就是景蒹葭的事情,副盟主王玉楼最大的麻烦是打好、打赢‘仙盟——灭仙域’大战。



故而,才会有指派道侣到各个势力内动员‘蹬腿型老筑基’的安排。



所以,借着监察权的威胁,让玉阙宫的修士们为自己拼命召集北固仙城周围势力内的‘蹬腿型’筑基,才是景蒹葭当下最该做的事情。



至于此地玉阙宫修士中,那些不守规矩、拎不清的人,经过此番任务后,完全可以根据能力和得力程度,再具体的甄别、处理。



反正她是来做事的,不是来大清洗的,这是她的核心认识。



景蒹葭夜夜拿着《玉阙仙尊修行秘传集录》研究,甚至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



可以说,对于怎么‘修行’,她已经入了大道的门。



第一家酒中仙开在西海,王玉楼上任副盟主后,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在仙盟各个仙城开了起来。



从王玉楼主持‘红灯照——天蛇宗’大战时开始的带量采购压低了酒中仙的灵酒成本。



与修仙界迥异的服务理念和服务水平拉高了顾客的体验。



抛去‘寻欢作乐’色彩的业务后,虽然在某些方面比不上氤氲湖,但酒中仙也没了进入消费的人设压力。



整体而言,王玉楼开创的酒中仙作为一家中高档的修仙界酒楼,还是有一定竞争力的。



两天后,北固仙城的酒中仙,仙城内和仙城附近千里方圆的筑基巅峰修士们来了一大半。



一方面是景蒹葭面子大,另一方面是大战将起,传闻仙盟开放了开紫府限制,景蒹葭带着王玉阙的意思到北固仙城做动员,大家也都期待。



“九品的灵酒呵,就这抠门劲,还做副盟主,我看我上我也行。”



“拉倒吧,你是冲着喝酒来的吗?”



“一杯灵酒你也贪,至于不?”



人心向背是个很难说的东西,但伪善的王玉楼做盟主,至少比心狠手黑的存在做盟主更得人心。



即便是损害部分仙盟中层利益的变法,真正走到中层的人也明白,那不是王玉楼一个人的意志。



“你们有所不知,盟主大人在群仙台上,主动提及了开放仙盟开紫府的资格给所有筑基修士的事情。



这次他派自己的道侣们前往各大仙城、地方势力,就是为了把这件事说明白。”



“左右是上战场卖命,战功多的才能开,有什么好说的,我都三百七十岁了,上就上呗。”



“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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