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一说即服。”



陆逊颔首:



“尽人事,听天命。”



“若羌王不允,亦当使其迟疑不决,为我军争取时日。”



姜维即日启程,单骑往羌族部落而去。



陆逊又唤来副将郭淮:



“伯济,命你引兵三万,速往麴山。”



“务必在城池未固之前破之!”



郭淮慨然应诺:



“淮必竭尽全力,破此二城!”



麴山城外,尘烟滚滚。



郭淮率三万大军蜂拥而至,将东西二城围得水泄不通。



句安在东城上望见,对副将道:



“……果然来了。”



“遂传令各军,严守城池,待都督援军至。”



话音刚落,城外已响起战鼓。



郭淮令军士四面攻打,云梯、冲车齐上,箭如飞蝗。



句安亲立城头,指挥若定:



“滚木擂石,准备——放!”



霎时间,



滚木擂石如雨而下,砸得攻城士卒头破血流。



热油倾泻,火光四起,惨叫声不绝于耳。



西城李歆亦率军死战,亲自挽弓射箭,连毙数名敌将。



激战终日,郭淮见城池坚固,一时难下。



遂改变策略,分兵断其粮道,将二城团团围困。



旬日之后,陆逊亲率援军赶到。



他登高观察地势,见二城虽险,却处高地,不禁忻然而喜。



回到寨中,陆逊对郭淮道:



“此城山势高阜,必然水少。”



“若断其上流,蜀兵皆成渴死之鱼也。”



郭淮恍然大悟:



“使君高见!淮即刻命军士掘土堰断上流。”



不出陆逊所料,城中果然断水。



起初尚有存水可支。



数日后,井枯河干,军士唇裂喉燥。



李歆见形势危急,对部将道:



“如此困守,无异坐以待毙。”



“我当引兵出城取水。”



遂率五百精兵,开门突袭。



不料汉军早有准备,四面围合。



李歆左冲右突,血染战袍。



方才夺回数桶清水,而士卒折损过半。



句安在东城亦遭同样困境,两军会于一处,商议对策。



“邓都督之兵,至今未到,不知何故。”



句安满面愁容,“城中粮草将尽,又兼无水,军心已乱。”



李歆咬牙道:



“我当舍命杀出求救。”



“将军守城待援,若歆不归,亦当有讯息传回。”



是夜,



李歆选数十精锐骑兵,乘夜色朦胧,悄悄开启西门。



“随我冲!”



李歆低喝一声,一马当先,杀向敌营。



初时顺利,连破两重围困。



至第三重时,郭淮与庞德率军拦截。



“李歆休走!”



庞德大喝,挺枪来战。



李歆更不答话,挥刀迎上。



二将战十余合,李歆气力不支,心急如焚。



虚晃一刀,拍马便走。



庞德紧追不舍,暗取弓箭,一箭射中李歆后背。



李歆负痛,仍奋力冲杀。



随行骑兵纷纷落马,至天明时分,仅剩李歆一人。



他已身带数处重伤,方才冲出重围。



回首望去,随行将士皆已没于乱军之中。



而此时东西二城内,情势更加危急。



军士饥渴难耐,多有瘫软不能持兵者。



句安巡城,见士卒皆露绝望之色,心中凄然。



正无计可施之际,忽觉面上一凉。



抬头望去,



但见北风大起,阴云布合,片片雪花从天而降。



“下雪了!下雪了!”



城中士卒欢呼雀跃。



句安却面露忧色。



雪虽可解渴,然天寒地冻,守城更加艰难。



是夜,大雪封山,麴山二城尽成银白世界。



魏兵分粮化雪而食,暂解口渴之困。



然粮草将尽,外援未至,前途依然渺茫。



句安立于城头,望着漫天飞雪,喃喃自语:



“李将军,但愿你已突围成功,早日请得援军……”



风雪愈急,掩盖了战场血迹。



却掩不住弥漫在二城上下的绝望气息。



而此时的李歆,正负伤冒雪,艰难地向南行进。



每行一步,背上箭伤便传来钻心疼痛。



鲜血滴在雪地上,红得刺目。



“绝不能倒下……”



李歆咬牙坚持,“二城将士性命,皆系于我身……”



他回头望了一眼麴山方向,只见群山茫茫,二城早已不见踪影。



李歆伏在马上,背上的箭伤随着马匹颠簸阵阵作痛。



鲜血已浸透战袍,在寒风中凝成暗红色的冰痂。



他咬紧牙关,紧握缰绳,沿着西山小路艰难前行。



“绝不能倒下……句安和万余将士……还在等着援军……”



李歆喃喃自语,意识已开始模糊。



两日两夜,他不眠不休,全凭一股意志支撑。



雪地难行,他数次从马背跌落,又挣扎着爬起。



干粮早已用尽,只能抓把雪塞入口中,暂缓饥渴。



第三日黎明,



李歆终于力竭,从马背上滚落雪地。



恍惚间,他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和行军脚步声。



“是……是魏军旗号……”



李歆努力睁开双眼,只见前方山谷中。



一支大军正蜿蜒而行,帅旗上赫然绣着“邓”字。



“邓都督……”



李歆用尽最后力气呼喊,“邓都督!”



前军哨骑闻声而来,见雪地中倒着一员血染征袍的将领,急忙下马查看。



“是李歆将军!快禀报都督!”



不多时,邓艾在亲兵簇拥下疾驰而至。



见李歆奄奄一息,急忙下马相扶。



“李将军!麴山情况如何?”



李歆见到邓艾,泪如雨下,伏地泣告:



“都督!麴山二城,皆被陆逊重兵围困,绝了水道。”



“句安将军与末将死守待援,将士渴死者已逾百人。”



“幸得天降大雪,化雪度日。”



“然粮草将尽,情势危急!”



邓艾面色凝重,扶起李歆:



“吾非来迟,为聚羌兵未到,因此误了。”



“将军受苦了。”



随即唤来军中医官:



“速送李将军入川养伤,好生照料。”



李歆急道:



“末将愿随都督杀回麴山!”



邓艾摇头:



“将军伤重,不可再战。”



“待伤愈后,再随我征战不迟。”



送走李歆后,邓艾召众将议事。



年轻的司马昭站在邓艾身侧,目光锐利。



邓艾忧心忡忡:



“羌兵未至,陆逊围城甚急。”



“若等羌兵到来,恐麴山二城已陷。”



“不知二公子有何高见?”



司马昭略一沉思,走到地图前:



“将军,吾料雍州兵必尽来麴山攻打,雍州定然空虚。”



“将军可引兵径往牛头山,抄在雍州之后。”



“陆逊、郭淮闻讯,必回救雍州,则麴山之围自解矣。”



邓艾闻言,抚掌大笑:



“妙哉!此计最善!”



“攻其必救,围魏救赵之策也!”



当即传令三军,改变行军方向,望牛头山而去。



与此同时,



麴山城外汉军大营中,郭淮得知李歆突围成功的消息,急忙来见陆逊。



“使君,李歆已突围两日。”



“若其见到邓艾,邓艾料我大兵皆在麴山,必抄牛头山袭我之后。”



陆逊捻须沉吟:



“伯济之意是?”



郭淮指着地图:



“使君可引一军暗取洮水,断绝蜀兵粮道。”



“吾分兵一半,径往牛头山击之。”



“彼若知粮道已绝,必然自走矣。”



陆逊凝视地图良久,忽然笑道:



“伯济此计大妙!邓艾若往牛头山,正入我彀中!”



当即分兵:



陆逊亲率一万精兵,悄取洮水。



郭淮亦领一万兵,直奔牛头。



;剩余兵马继续围困麴山。



临行前,陆逊特意嘱咐郭淮:



“邓艾多谋,司马昭亦非庸才。”



“将军往牛头山,需多设疑兵,虚张声势,不可轻易接战。”



郭淮拱手:



“使君放心,淮自有计较。”



话分两头,



邓艾率军行至牛头山深处,忽闻前军发喊,蹄声杂乱。



一骑探马飞驰来报:



“都督!前方有齐兵截住去路!”



邓艾神色一凛,催马至军前。



但见山谷隘口处,郭淮率军严阵以待。



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郭淮见邓艾到来,纵马出阵,大笑道:



“邓士载!汝欲袭吾雍州,殊不知吾已在此等候多时矣!”



邓艾大怒,挺枪直指郭淮:



“郭伯济!汝这叛国降将,安得在此狺狺狂吠?”



“今不过侥幸识破吾计,何敢如此猖狂耶!”



说罢挺枪纵马,直取郭淮。



两马相交,枪来刀往。



战不三合,郭淮虚晃一刀,拨马败走。



邓艾正要追击,司马昭急呼:



“将军谨防有诈!”



邓艾勒马观察,见郭淮军马虽退而不乱,心知有异,遂令:



“前军追击,中军策应,后军留守隘口!”



魏军依令而行,追出三里许。



忽见郭淮军分作两翼,占住山头。



霎时间,滚木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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