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卿摇头道:“此事可在此说明白。”
苏允看了一下路旁百姓,眉头皱的更深,但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程度,若还是遮遮掩掩,恐怕会引起诸多的猜测,干脆便听他说便是。
反正自己对苏学会、静塞军都有绝对的掌控力,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解决,于是点头道:“那吕公请说吧。”
“主公可知,河套的晨雾里藏着什么?”
吕惠卿撩起广袖,双手抖开一张偌大的地图,身后门生赶紧过来一起撑开,秋日的阳光之下,东河套蜿蜒的黄河如金蛇盘卧,定难五州的城池星罗棋布。
苏允不明所以,看向吕惠卿。
吕惠卿看了一下四周的百姓,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不是牧草,不是盐池,是天命!
自周武伐纣起,河套便是王气汇聚之地,秦筑九原而霸西戎,汉开朔方以制匈奴,今我军兼收其利,正是应了‘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的谶语。”
苏允顿时有些错愕。
平子澄却是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带着愤怒:这老贼!果然是心怀叵测!竟是抢在了所有人的前头来劝进了,他想要独享从龙之功啊!该死!该死!
吕惠卿自然看到了平子澄的神情,但他心下却是没有畏惧,反而是心下嘲讽:老夫乃是归降之人,在战场上没有立功,想要在这里立足根基,就得剑出偏锋!
呵呵,你们倒是功劳显赫,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就是玩弄权术的时候了,这一块上面,你们所有人一起上都比不上老夫,这个大功,老夫拿定了!
却见苏允摇摇头道:“吕公,汴京尚未倾覆。”
“汴京?”吕惠卿突然仰天大笑,袖中滑落一卷泛黄的竹简,“昔年陈胜揭竿时,咸阳宫阙比今日汴梁更加巍峨!
主公请看——”
他的指尖重重戳在竹简某处,义正词严道:“《商君书》有云:‘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
当今天子昏聩,百姓十室九空,汴京的雕梁画栋下,埋着多少冻死的流民?”
他随机拍了拍手,身后的门生赶紧抬着朱漆木箱来到马车前面,随机掀开箱盖,箱盖掀开的刹那,秋日之下,顿时满街生辉。
只见箱子里有金光闪闪的短刀,有晶莹剔透的玉器,甚至还有青绿色的铜鼎。
有人识货,看到这些物件,顿时惊呼出声,道:“金错刀、玉连环、青铜九鼎,皆是历代帝王的传国重器!吕公是从哪里找到这些东西的?”
吕惠卿闻言得意一笑,道:“没错,这便是金错刀、玉连环、青铜九鼎!
这是臣遣人从长安府库深处寻得,封存时积尘三寸,却在昨夜忽然映月生光。”
吕惠卿突然跪地,白发拂过冰凉的地砖,“此乃上天示警,神器当有新主!”
吕惠卿一跪下,顿时满街百姓也是纷纷跪下。
平子澄虽然恼怒吕惠卿抢了头功,但对于此事却也是赞成,实际上苏学会以及静塞军中已经是有许多人在讨论这个问题,都想着要劝进苏允。
如今的苏学会领导下的疆域北至东河套,南至长安南,东面控制区域直逼河中府,西面只剩下秦凤路西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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