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嘛……
第一,自然是由于这本书好看。
第二,这本书的英文版目前正由《英国佬》代理发行出版。
副院长虽然没有拒绝亚瑟的推荐,但是他还是将话题拉了回来:“我年轻的时候,就像是您一样,对法国的历史感兴趣,我感觉大革命就像是一团火,能把整个世界烧着了。但是啊,这上了年纪之后,我就越来越关心起俄国的历史了,您知道我最喜欢《俄罗斯国家史》的哪句话吗?”
“让我猜猜。”亚瑟琢磨了一下:“您年轻的时候喜欢大革命,那您喜欢的句子多半是出现在事关彼得大帝的那一章节里的。”
“如果我年轻个二十岁,或许是这样的。”副院长回忆道:“现在,我更喜欢伊凡雷帝在设立特辖区时说的那句话——要让恐惧成为统治的基石。您瞧,三百年过去了,莫斯科的冬天还是需要柴火取暖。”
壁炉里的木柴忽然爆出一声脆响,火星在两人之间飞溅。
俄罗斯官僚说话喜欢绕弯子,好在不列颠官僚也有这个习惯,亚瑟当然明白副院长的意思。
他那只戴着蓝宝石戒指的苍老手掌,正若无其事地压住了桌沿半开的暗格。宪兵司令部的火漆封印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极了伦敦街头报童兜售的廉价恐怖小说封面。
对方这是在委婉劝退他呢。
但是既然已经立起了自由主义者的形象,亚瑟倒也不打算在此处退却,至少不打算立马退却,因为这不利于后期工作的展开。
况且,如果让俄国人发现他这位英国爵爷不是自由主义者,那他们才会感觉奇怪呢。
亚瑟端起描金茶盏,任由蒸腾的热气在他的眉毛上挂起细密的水珠:“恐惧确实是高效的燃料,就像庄稼汉冬天烧马粪取暖——只是烧久了难免腌臜。”
副院长布满老年斑的脸颊抽动两下,突然爆发出爽朗大笑,他似乎很喜欢亚瑟的这个笑话。
副院长转身从书柜深处抽出瓶格鲁吉亚葡萄酒,深红液体在雕花玻璃瓶里泛着血光:“所以聪明人都会备好两种燃料,您说是吗?就像彼得堡的先生们既需要卡拉姆津的史书装点门面,也需要本肯多夫的宪兵维持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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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官僚过招,点到为止就行了。
他们俩都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亚瑟端起酒杯与副院长相碰,发出叮当一声脆响:“从刚才起,我就一直有一个疑惑。”
副院长试探性的打趣道:“和马粪有关吗?”
亚瑟沉吟了一阵,看起来似乎很苦恼:“那就要看您怎么定义了。我是说,我的问题和赫尔岑先生与他的父亲有关。”
副院长仰起脖子将葡萄酒一饮而尽:“那确实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您可以先说来听听。”
“赫尔岑先生是姓赫尔岑的,对吗?”
“当然了,一匹马如果不是一匹马,它难道还能是一头驴吗?”
“看来不止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的。但是,您难道忘了吗?他的父亲难道不是姓雅科夫列夫吗?”
“喔……”副院长顿了一下:“原来您是说这件事。”
亚瑟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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