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没见过乔如意梦游过,也没听她提及,一时间心头犯疑。
没立马叫醒她,他怕方法不得当反倒会吓到她。
这个念头起了没多久,他就敏感察觉周遭的气流充斥着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东西悄然入侵。
就在这时,搁置在桌上的狩猎刀陡然有了反应,与此同时就见乔如意手腕上的升卿朝着门口方向冲了过去。
没撞在门玻璃上,反倒悬在半空,细长的身体在痛苦扭动。
行临心生警觉,极速出刀。
狩猎刀出鞘寒气乍现,刺破空气却溅了血的瞬间,行临的心也跟着一沉。
他知道,祭灵出现了。
乔如意真正清醒就是在那一刻,祭灵消失不见的时候。
她跟失控了似的往前冲,还喊出了一嗓子,姜承安。
行临在她即将撞上房门的前一秒将她“捞”了回来,抱住她的一刻,他觉得后背都泛着凉气。
她看见了姜承安,却以祭灵的形态出现。
行临心脏跳得极快,几乎要从胸腔里出来。一来是后怕,他如果晚出手一秒,升卿丧命,而她会一头撞门板上,以她刚刚的力度可未必是擦伤那么简单。
二来,姜承安是祭灵,表示他已经死了。
活人,他管不着,但跟游光有关,那就是他的事。
那一刻行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很复杂,但不管怎么复杂,有一点是确定的——
他的确在幸灾乐祸。
很龌龊,他承认。
而这种龌龊的心情,他熟悉得很。
当时乔如意在他怀里,双眼由迷茫转为清澈,他就很想告诉她,姜承安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找他了,也不要再想着他了。
甚至更想说,你注定就是我的,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你看,因为你爱姜承安,所以他死了!
他心里的那头魔似乎在苏醒,他尝到了嗜血的甜,耳边有声音在窃窃私语,在提醒着他要遵从本心。
掠夺、占有,不顾一切,哪怕用尽卑劣手段,哪怕两败俱伤。
这种疯狂的念头在肆意生长,又似猛地窜高的火苗,舔舐他的自控力和理智。
直到,怀中的女人念了他的名字——
行临。
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他头上,瞬间的透心凉平息了疯狂的火焰和妄念。
沈确曾经说,行临,我不怕别的,哪怕是其他女人都行,可是乔如意,她会让你坠入地狱。
他跟沈确说,没其他的女人,没有。
沈确重重叹气。
行临庆幸,在关键的时刻他抑制住了心头的那份渴望,逃过一劫。
当然,他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没讲给乔如意听,只到狩猎刀伤了祭灵的部分戛然而止。
乔如意听了后沉默好半天,轻声说,“我没有梦游的习惯。”
行临点头,“是遇上祭灵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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