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顶着凌乱的头发,表情冷冷的,“还是我来吧,一会儿还得上药。”
沉鱼也不再挣扎,瞧着慕容熙裹了细布略显笨拙的手,满腹疑问:“你为何要饮那么多酒?”
慕容熙解衣带的手一顿,并未抬头:“不多,只是......不胜酒力。”
沉鱼不知慕容熙与邓太尉他们到底饮了什么酒,只知服下‘解酒药’后,慕容熙脸上的红色渐渐散去,意识也恢复如常。
再想到满屋子的狼藉和哭哭啼啼的邓妘,沉鱼忍不住问:“你和夫人......打架了?”
打架?
慕容熙瞬间黑了脸。
“我让温媪进来帮你。”
说罢,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了支撑,沉鱼歪在浴池边嘶嘶地抽着气。
武昌公主别的话不知道对不对,但有一句话,是一点没说错,男人狠起心来是真的狠心!
若论这狠心,慕容熙简直是比男人还要男人的存在!
沉鱼摸出玄墨给她的小瓶子。
玄墨说,疼痛难忍的时候就服下一粒。
隔天,邓太尉登门,慕容熙以生病为由将其拒之门外。
同一日,晋熙王暴毙的消息传遍都城。
然而比起晋熙王的死因,大家似乎都更关心魏帝何时会挥师南下,攻打大梁。
三日后,皇帝宣见慕容熙。沉鱼有伤在身,不便出行,慕容熙独自前往。
本以为是武昌公主进宫参了慕容熙一本,谁想却是商讨魏国之事。
大梁出兵迎敌,已提上日程。
窗外的雀鸟叫得欢畅。
沉鱼趴在胡桃木床上,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瞧,后院的海棠花已经开了,不知道有没有蝴蝶?
沉鱼身体的重心从左胳膊移到了右胳膊。
再这么一个姿势趴下去,真要废了!
正叹着气,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温媪端着白瓷盅,笑着看她:“饿了吧?”
沉鱼皱眉,“温媪,您怎么又做这些事儿?我这两天好多了,完全可以自己来,再说还有春若给我帮忙。”
说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温媪忙将白瓷盅往小几上一放,几步上前将她按回去。
“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了,就你这内伤,也需要静养,快给我老实待着,不许乱动!”
犟不过,沉鱼只得乖乖趴着。
见人消停了,温媪折返回去,一边盛汤一边叹气:“你这次伤得重,交给旁人我不放心。上回儿在自家都能跌进荷塘里去,这回儿更好了,出去一天,回来就剩半条命了,我看啊,以后你还是老实待在屋子里算了。”
沉鱼垂眸。
温媪还唠叨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进去,只想着方才所说的‘家’。
她早就习惯了住在郡公府,也习惯了跟着慕容熙,却好像从没想过郡公府是否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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