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阿琰那般手足无措过,慌慌张张中,直叫人将船速速靠上岸,完全忘了我还在船上。”



他摇头笑了下,道:“你生下的第三天,我去看你,阿琰笨拙地端抱着你,一个劲儿地跟我炫耀,说你长得好,眉眼啊、鼻子啊,都像极了他,那欢喜的模样,我到现在还记得。”



慕容熙轻轻抬眸,对上皇帝堆笑的眼,脑海中却浮现的是,昔日父亲阴沉沉的眉眼......



印象中,父亲总是冷着脸,震怒之下,更是可怖。



尤其在雷雨交加的夜里,那双赤红且疯狂的眼,几乎能泣血。



慕容熙脖颈隐隐疼了起来,险些不受控制地抚上脖子。



他没忘,他浑身都湿透了,躺在湿湿冷冷的地上,黑洞洞的天,不断有雨点密密砸下来,砸在他的脸上、身上,他顾不上喊疼,只瞪着眼珠看着目眦尽裂、几近癫狂的父亲。



是的,他差点被他扼死在两具尸体旁……



“我瞧着襁褓中酣睡的你,又忆起那天玄武湖上所赏的莲花。凡物先华而后实,独此物华实齐生。你父亲已为你取名‘熙’,我只能给你取个小名‘莲奴’。”



慕容熙眼睫颤了颤,皇帝的述说打断了他的回忆,心底的寒意渐渐消散,他重新抬起眼,平静如常。



皇帝拉着他的手,与太子的手放在一起,叹道:“武帝在世时,最信任的人是我。而我,最信赖的是你父亲......日后,我希望阿越最信赖的人是你,而你,亦能成为阿越的左膀右臂。”



阿越,便是太子萧越。



......



秋末,天冷了许多,接连几日都阴云密布,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风雪。



沉鱼抱臂靠着廊下的檐柱,回头望一眼寝殿门口,仍不见慕容熙出来,只能看回夜色中的重楼飞阁。



皇帝病情告危,时而清醒,时而昏沉,已是弥留之际,这两日,祠部已开始着手准备丧仪事项。



越是这个紧要关头,越要保证台城乃至整个都城的安全,身为卫尉卿的慕容熙,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寸步不离地守在皇帝的寝殿外。



慕容熙守着,她便也得守着。



这样不分昼夜地熬,也有七八天了。



台城,她来过很多次,这些天又跟着慕容熙四处巡视,不管城内城外,已是十分熟悉。



明明是天底下至尊至贵的地方,她却始终喜欢不起来,如此金碧荧煌,可怎么瞧都觉得死气沉沉。



她不喜欢台城,也不喜欢台城里的人。



她喜欢什么呢?



沉鱼也不知道。



“沉鱼。”



溶溶夜色里,有人疾步朝她走来。



沉鱼看去,竟是逾白,不免意外。



她放下手臂,站直了身子:“你为何来此?”



逾白是暗人,并不能随意行走。



逾白不答只问:“主公在何处?”



沉鱼朝身后的殿宇瞧一眼,“至尊召见,还在里面。”



逾白两只眼睛跟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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