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使的身影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融入虚空,消失不见,显然已被传送回阴诏司最核心的秘地进行救治。



做完这一切,戏诏官才像是终于有空闲,将目光正式投向了下方的天律仲裁者和渊井中的源暗之眼。



他的笑容依旧懒散,但那双星空般的眸子里,却不再带有丝毫温度,只剩下一种俯视众生、执掌命运的绝对漠然。



“天律殿的小家伙,还有井底下那个老怪物,”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令规则都为之颤栗的威严,“打打杀杀多没意思。况且,把我家院子弄得这么乱,问过主人了吗?”



仲裁者沉默了片刻,那毫无情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似乎多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滞涩:“阴诏司…戏诏官…此乃天律殿最高仲裁事务,依据太古盟约,阴诏司不得干涉…”



“太古盟约?”戏诏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打断了仲裁者,“那玩意儿不是早就被你们和这群躲在阴影里的老鼠(指观星阁及朝廷)撕得差不多了吗?怎么?现在又想搬出来用了?”



他目光扫过那些观星阁术士湮灭的地方,意有所指。



仲裁者再次沉默,周身律法光辉明灭不定,似乎在疯狂计算、推演着什么,却无法得出任何能应对眼前之人的有效方案。在“最终律典”的记载中,关于阴诏司,特别是这位戏诏官的描述极少,却无一例外标注着最高等级的“不可预测”、“不可控”、“绝对规避”!



戏诏官又看向渊井中的源暗之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还有你,老老实实在井底待着不好吗?非要出来刷存在感。怎么?以为找到几个野心家合作,就能重见天日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源暗之眼的瞳孔剧烈收缩,无尽的黑暗在其深处翻腾,似乎愤怒到了极点,却硬生生压抑着,没有立刻发作。它对戏诏官的忌惮,甚至远超对天律仲裁者!



戏诏官将两人的(眼)反应尽收眼底,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行了,我没空看你们菜鸡互啄。这人(慈诏使)我带走了。这口井,还有这西川地界,暂时归我阴诏司接管了。你们俩,哪来的回哪去。”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吩咐两个不懂事的下人。



霸道!毋庸置疑!



仲裁者周身光辉猛地一盛:“戏诏官!你这是在挑衅天律殿的威严!挑衅太古秩序的根基!”



源暗之眼也终于忍不住,井口的黑暗再次沸腾,一股恐怖的意志咆哮冲击而出:“狂妄!蝼蚁!尔敢…”



然而,他们的话音未落。



戏诏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整个天地间的光线骤然暗淡了一瞬。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凌驾于万物、众生、乃至规则之上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睡的太古神祇睁开眼眸,缓缓从戏诏官那看似单薄的身体中弥漫开来。



没有能量爆发,没有法则显化。



但在这股气息之下,仲裁者周身的律法光辉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曳、黯淡,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祂那模糊的身影甚至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要被从这方空间强行排斥出去!



渊井之中的源暗之眼更是发出一声痛苦的、无声的嘶鸣!那巨大的瞳孔猛地闭上,周翻腾的黑暗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压回井内,连那恐怖的意志都被强行逼退、禁锢!



西川坟场残留的所有煞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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