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出众。



但实际上,这些都是表面的原因,底层的原因在于,仙盟在治理模式上充分实现了最大共赢。



群仙台议事团结了仙盟的所有紫府、金丹,为变法扫平了阻力。



从这里,就能看出群仙台如今议事不让紫府参与的意义了。



即,仙盟的仙尊们认为,紫府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团结的必要。



仙盟如此,其他势力呢?



这里面,牵扯的是’



忽然,金山发现,这条情报被五域同天书给‘消失’了。



消失,就是看不见、没有的意思。



“狗贼!”金山怒骂一句,而后继续刷起了其他消息。



这个修仙界是这样的,有些人在成道,有些人在做牛马暗探,有些人在写真传,有些人在阻止真传乱传。



——



红灯照内,西山宗。



玉阙仙尊没有管五域同天书内的群魔乱舞,他第一时间回到了西山宗。



这是他在红灯照内建的宗门,这次回来,他打算把西山宗整体搬迁到仙盟的灭仙域新土。



小鱼有滴水洞天内的生灵做臂助,王玉楼没有修洞天法,就是修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在洞天内培育那么多人。



王玉楼的到来,令西山宗好一阵鸡飞狗跳。



很快,西山宗的掌门杨启便把宗门所有修士召集起来。



“杨启,率西山宗修士,拜见真人!”



大天地的大道已经动摇的厉害,天地规则说不定都快改易了,王玉楼也在群仙台拿到了证金丹许可。



但对于杨启以及西山宗众修士而言,世界依然是那个世界。



变法在发生,足矣倾覆无数人命运的变化在发生,但大多数人一无所知.当然,大修士们也没打算让底下的人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准备一下,你们直接前往大天台山报道,玉安和你们说过吧?”



王玉楼没有纠结他们喊自己‘真人’而非仙尊——这就是屁事。



“是,不过玉安道友的说法是,我们半月之内搬迁即可”杨启不解,王玉楼似乎有些急。



玉阙仙尊站在半空,平静的开口道。



“我属仙盟第四派修士,第四派已与青蕊做过一场。



得群仙台同意,我已准备着手证道金丹。



证道金丹后,我将在仙盟灭仙域新土开立新宗。



介时,有我和滴水仙尊在,新宗便为仙盟上门。



你们将是我在新宗内的嫡系,要对自己多些要求、多些警醒、多些谨慎,戒骄戒躁,好好修行。



好了,我还要前往红灯照会见烛照道友。



都尽快动身吧,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第四派已经和青蕊做过一场》



《我已准备证金丹》



《新宗为仙盟上门》



九霄之上的一角,便是凡人无法想象的震撼。



安和宁是最快反应过来的。



“轰!为玉阙仙尊贺!”



反正西山宗要整体搬迁了,地上的石板碎了就碎了,老安磕起来完全不留手。



就在西山宗的众人准备有学有样时,王玉楼怒声道。



“够了,不许再磕,起来,先到大天台山等待!”



没办法,一方面,王玉楼不喜欢这种无趣的忠诚游戏,没有意义。



另一方面,已经有人因为献忠献的太用力,磕死在石板之上了.



那是位外派的玉阙派修士,遥遥的向群青馆方向磕,以借玉阙派的大势和仙尊的法度获得内斗的筹码。



然后,就在王玉楼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献忠献死了。



这件事非常非常恶心,甚至,王玉楼还无奈的让王邀海去查了查,以确保不是有人在搞自己。



结果,真就是人家太想在内斗中获得胜利。



具体情况是,两个人比赛,比赛谁磕的响,比赛谁最忠。



但是吧,另一个人暗中强化过颅骨,越磕越响,越磕越响。



听到对面不仅忠,还越来越忠,死的那个不想认输,就继续加码,然后.就把自己给磕死了。



这不是纯混账吗?



自此事以后,王玉楼便再也不想听人演奏地板交响乐了。



太荒诞。



以往,玉阙仙尊只是个紫府,没有资格特立独行。



如今,他终于算是触碰到了金丹之门,有资格局部动一动规则了。



——



红灯照确实没有什么留恋的。



王玉楼没有直接入宗门,而是在清溪坊的赛马场上,等来了烛照仙尊。



小王入红灯照后,虽然直接低调的用灵器飞行,但烛照当然能注意到他那被临时拔高的、虚浮且招摇的修为。



“你很喜欢看赛马?”



烛照还是那副江湖豪客的模样,手里还提了一壶酒。



这老鳖孙一边问,一边很是亲近的为趴在栏边看赛马的玉楼倒了一杯。



“不喜欢,但这是我的起点,创建秩序,勾连利益,玩弄人心,收获利益。



以前,我以为我真正的修行是从滴水洞开始的,接触规则、接触各种妙法,独自前行。



后来,到了紫府,我才渐渐意识到,我的修行是从这清溪坊的赛马场开始的。”



烛照愣住了,他没想到王玉楼会这么回答。



王玉楼喝了口灵酒——肯定没毒,继续道。



“我成为副盟主后,赛马场开遍了六州,哎,所以我才想着,要退下来。



坐久了,我就下不来了,想下来就要刮一身皮。



只是没想到,即便我想退,也有人不让我安心的退。



但凡仙尊不逼我,局势何至于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群仙台上闹的欢,但底层逻辑之一,就是王玉楼拉着青蕊的对手们一起团建了青蕊——就是这么简单。



青蕊但凡不动王玉楼,他的金丹就不可能这么顺利。



为了开紫府,王玉楼在两宗前线受尽了委屈,在副盟主的位置上如履薄冰。



可证金丹,真就是被局势拉着、推着、逼着,一路光速通过的。



有些难以置信,但情况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烛照没有回答,而是认真的看着赛马场中的比赛,似乎想要学透王玉楼的修行路一般。



毕竟,王玉楼的话也不好回答,他是青蕊的人。



忽然,那头跑在第一位赛马,踩中了陷阱,当即来了个马失前蹄,整只马都飞了出去。



“赛马赛马,玉楼,有时候,这世间的修仙者,就像赛马场中的马一样。



跑得快,就可能会第一个踩中跑道上的陷阱;稍稍看不清局势,就可能被铁骨狼给追上吃掉。



所以,既要快,也要稳,更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说是不是?”



烛照忽然开口道。



王玉楼没想到,这老登如今还想玩这套,反问道。



“你是说,我会马失前蹄?”



烛照笑着摇了摇头,这位红灯照的老祖,语气颇为豁达的解释道。



“不,玉楼,你毕竟是红灯照出来的修士。



你师尊叛逃了,你呢,也要走了。



红灯照过去的第一天骄,和当今的第一天骄,都这么走了,我心里其实是有些惆怅的。



事情怎么就一步步到这里了呢?”



内斗时,都恨不得对方死,但等王玉楼真要走的时候,烛照确实有些惆怅。



烛照老祖啊,这是发了情,念起了温情的经吗?



要是王玉楼就这么理解,可能真就是驴王了。



他不是因为小王走了,心中难受而惆怅。



烛照惆怅的是,莽象证道,抽走了红灯照的大量利益,没有还,就跑路到仙国了。



王玉楼呢,这些年,也没少从宗门内拿利益,如今也要走。



真就是一对贱畜师徒!



而且吧,以烛照对王玉楼的了解,他不认为,也不期待,期待这个小贱畜会把欠宗门的还回来。



青蕊输麻了但一点直接的代价都不用付,因为人家是顶级金丹,有属于顶级金丹仙尊的特权。



可代价转移和仙盟内大势相迭加,红灯照,具体是烛照,反而很无辜的承担了青蕊失败的部分代价。



王玉楼若拍拍屁股走,甚至带着大批的人走,烛照还真不敢拦。



这事儿,怎能不令烛照惆怅呢?



“一场比赛十匹马,有的马残,有的马死,但总会有个赢家。



过程很残酷,结局也不一定能令所有马、所有看客满意。



可事情,总要做下去。”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王玉楼看向烛照,道。



“道友,我要带走一万人,九千名练气,一千名筑基。



其中,练气巅峰五百人,筑基后期或巅峰五十人。”



人,就是生产力,王玉楼要直接从红灯照上,割下一块肉,从而喂饱自己。



为什么不在金丹之议通过后就立刻证金丹?



因为,太多事,太多事,都需要先准备好。



金丹的雷劫,于灭仙域大量妖神死亡后,如今已经变为十年一次。



看起来比以前的六年一次好多了,可即便如此,王玉楼也不敢怠慢。



立刻证金丹,看起来很美好,但就是事实上的死路。



不然,五域同天集中不会出现关于王玉楼会不会被雷劈死的讨论,鹤灵也不会暗中找王玉楼开盘定证金丹的时间。



立刻证金丹就是死路,小王的实力不够,证道雷劫过去,十年一次的金丹雷劫也不好过去。



他的基本盘也完蛋了,所以,他需要先重新构建自身的基本盘,再提高些实力,而后才能去证。



因此,他必须在成道前,借着第四派胜利的大势,为自己做好金丹后的修行准备。



否则,即便王玉楼成了金丹,反而可能会陷入,连神光都比不上的境地!



王玉楼可以接受实力暂时不如神光的事实,但不能接受和神光一样的倒霉未来。



不能做神光啊!



那有点太小丑了.



王玉楼要做的是仙尊,而不是金丹。



仙尊是有实力、有根基、有势力、有地位的存在,是‘尊’。



而从红灯照带走一万人,是为开立山门准备的一环,属于王玉楼金丹前准备的一部分。



他,志在必得。



江湖豪客扯了扯嘴角,道。



“这样吧,玉楼,要不我也跟你走。



再把红灯照一起给你全带过去,如何?”(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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