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狮君,我与怀朴大师有约。”



于是,尉迟真焱便见那雪顶上亮起两点金芒,像是两个大灯笼照过来。不过金光只是一闪而逝,马上就看不见了。



“那山是活的!”



尉迟真焱激动的告诉虞南麟。



虞南麟还是不想说话,拉着尉迟真焱飞入了云雾中。既然大家都叫他黑孩儿,黑有原因,孩儿那肯定也是有原因。



两人安然穿过大阵,落到观玄观前。



“玄之又玄,云上坎离参玄境。妙而愈妙,炉中龙虎叩妙门。嘿,口气不小。”



尉迟真焱读了一遍门柱上的楹联。



虞南麟还是不理他,高声通报,



“怀朴大师,青城山虞南麟求见。”



马上,观里便有回应,



“请进。”



于是两人进了观,只见一个麻衣道士手捧暖炉,端坐在观中。



“怀朴大师。”



虞南麟打了个招呼。



“虞道友,还有这位道友,请坐。”



冯济虎笑着说。



两人落座,并由虞南麟代为介绍,



“怀朴大师,这位是峨眉山飞雷岭「紫髯飞雷」李元化之徒,尉迟真焱。”



尉迟真焱拱拱手,



“见过怀朴大师。”



冯济虎也还了一礼,



“尉迟道友,有礼了。”



虞南麟马上进入正题,



“大师,此番打扰您清修,就是为了尉迟。”



冯济虎点点头,



“我已收到道友的传信,你在信中所说,这位尉迟道友是母胎里带出来的先天火煞之毒?”



虞南麟与尉迟真焱都连连点头,前者道,



“尉迟,你自己与大师说吧,可千万说清楚,说仔细了。”



尉迟真焱点点头,看向冯济虎,可是他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见状,冯济虎便道,



“那尉迟道友,你便先说说你这火煞之毒的来源吧。”



尉迟真焱点点头,反正自己的身世在蜀中都人尽皆知了,也无碍再说一遍,



“我生在滇文野人山,母亲怀我时恰逢赤星坠地,落地后砸进地脉火穴里,形成了一道「地火天星煞」。煞气弥漫,我母亲当时离坠星地近,吸了一口煞气,染到了我身上。



“师尊说我是因祸得福,成就玄煞火脉,不过我修行起来是挺快的,炼化地煞也很快,但是也落下了毛病,体内攒着先天火毒,时不时就要发作,发作起来是疼死个人。”



冯济虎面色有些凝重,又问,



“令堂当时是几个月的身孕?”



尉迟真焱闻言稍有沉默,之前倒是没有人问起过这个问题,他也不太想回答。但是想到南麟专门为自己跑这一趟,他还是如实说了。



“七个月,我是早产,被村里人剖出来的。”



尉迟真焱答着,心里不禁一抽,因为听师尊说,自己的母亲当场就死了,而他,也快死了,更是因为全身漆黑而被当作怪胎,要拿去烧死。



冯济虎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又问,



“平日里发作时候的症状是什么,咳吗?”



“咳!”



虞南麟抢了一句,



“他都快咳死了,刚才在锁妖塔里,我们去提审一个魔头,他忽然就发作了,那个魔头趁机动手,我们险险逃出来。”



尉迟真焱脸一黑——但幸好他的脸本就很黑,所以也看不出来,他似乎觉得因为自己导致虞南麟差点落入险境有些丢脸,便解释了一句,



“那魔头是赤心教的,能操弄心火,他暗自对我施法,勾动了我体内的火毒,这才发作了。”



而冯济虎在听说锁妖塔三个字后,心中一动,不过他暂时按下,还是仔细观察着尉迟真焱,并继续问起病情。



“咳的时候,肺疼?”



尉迟真焱听着连点头,



“很疼!”



冯济虎继续问,



“有没有呛感,喉窍和鼻窍有没有灼烫感?会失声吗?”



“有!都有!您真是神医!”



尉迟真焱激动起来,这一刻,他觉得眼前这个道士和以往见到的那些医师真有些不一样。



冯济虎点点头,见这人对自己的医术已经比较信服了,便也懒得去猜了,毕竟费心神,而且万一猜错了还很坠名声。



对待病人冯济虎还是很有经验的,像这种久病无治的,见到医家,会有倦怠感,压根不相信有人能治好,所以如果一开始就细问起来,病人常常是敷衍回应,这也不利于对病情的判断。



尉迟真焱一进观里,他的神态步伐都落在冯济虎的眼里,冯济虎自然也能判断出来,尉迟真焱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只简单问两句,加之自己的观察判断,便开始下结论,从而震慑这个病人。



冯济虎的手段起效了,所以此刻他便从容张口,开始询问,



“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不舒服?”



尉迟真焱此刻已经是心悦诚服,自然是积极配合,有什么答什么,



“发作的时候手脚发寒,耳朵有些麻……”



冯济虎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尉迟真焱快速倾诉着病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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