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在雨后依旧是金灿灿的。



少夫人索缠枝走进明德堂的时候,堂中所有人都向她望来。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这位少夫人的腹部。



如今于阀长房长子这一脉,情形非常的微妙。



照理说,嗣长子死了,这一脉就可以撤销了。



可是,现在谁也不能确定,于承业是不是真的绝了后。



他们要看少夫人是否有了身孕,可这还需要小半个月的时间。



现在的话,哪怕是医术高明的郎中也号不出脉。



如果少夫人有了身孕,那么大家就要再等九个月,以便确定她生下的是男是女。



这种开盲盒的感觉,还挺……刺激的。



只不过大家一眼扫去,至少目前看来,少夫人的腰身依旧盈盈不堪一握,还没有半点显怀的意思。



索缠枝一到,就从于承业被害当天的事开始说起了。



当时整个接亲队伍正在扎营,因此阵形散乱,防御最为薄弱。



而那伙马贼突袭的时间,恰好应在这个最佳的时间。



这就给人一种确实有内奸通风报信,内外勾结的感觉了。



接着她又提到,当时有很多索家的陪嫁财物,就散乱地堆放在营地之内。



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装车启程的原因,并没有把这些财物集中到营地中心去。



可是本该是为求财而来的马贼们,对这些财物视而不见,而是先直取营地中心。



他们在杀死于承业之后,马上就开始突围。被他们掳走的财物,是他们在逃走时,随手夺取的。



索缠枝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于桓虎是凶手,可就这种种反常之处,再配合那个马贼的招供,已经和指着于桓虎的鼻子,说他就是凶手也差不多了。



于桓虎阴沉着脸色道:“侄媳妇,盘山脚下没有马贼来袭,你们索家的屠嬷嬷,又是死于何人之手?”



索缠枝摇头道:“侄媳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起来,屠嬷嬷也就是侄媳身边一个陪嫁的婆子,谁会杀她,又为何要杀她呢?”



于桓虎气极反笑:“侄媳妇,二叔倒是小瞧了你,你这张嘴巴,可真比刀剑还要厉害啊!”



索缠枝泫然欲泪,哀声道:“侄媳只是将所知所见,当着族中各位长辈如实说出来罢了,死了丈夫的人是侄媳妇,刚刚出嫁就要背负不祥之名守一辈子寡的也是侄媳妇,二叔觉得,侄媳妇有任何理由冤枉二叔吗?”



说到这里,索缠枝的两行清泪终于簌簌落下。



堂上众人听了都不免为之动容,是啊,最恨元凶的应该就是新娘子了,就算她受人蒙蔽,所指凶手不实,却也不该说她别有用心才是。



于桓虎仰天悲笑:“哈哈哈!侄媳妇,你没有理由冤枉老夫,可老夫又何其冤枉?



据你所言,我那侄儿是住在营地中心,由你索家护卫着的。



那么请问,老夫有什么手段买通你索家的人做我的内应?



屠嬷嬷被杀更是古怪,是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要杀你索家的管事嬷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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