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指尖微顿。
一点极其微弱、近乎透明的淡青色光尘,自西南天际悄无声息地混入指前的这片灵图。
此尘渺小,气息飘乎,在灵图里来去如风,将玄机搅和的一团乱麻,若非百禽上真这小衍数中的感应已臻化境,几乎难以察觉这点光尘,怕是以为自己功力不足,推算不出鹤观那里的玄机。
“法师!”
上真眼底一片深邃,明白是谁在乱他玄机。
他指尖再动,鼓动周身浩瀚妖法,缓缓梳理灵图一处,那灵图中代表鹤观丁如意的一粒光尘骤然明亮,其周围数点微光与之勾连,玄机流转其间。
硬顶阻力,将灵图推运到这里,上真已是如担山岳,整个烟波庵都不堪重负似的下陷。
到此地步,上真仍不放弃,指尖点动如电,在代表丁如意和冷翠山这两粒光尘间所勾连的玄机上去点。
刚一触点,一整根手指瞬间被扭卷数十圈。
百禽上真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摘下这根麻花似的手指,在掌心里慢慢揉搓成灰,而那断指处已重长一根新指,只是肤色便浅一些,心道:“怪事,三奇六仪逆乱…正反五行颠倒…。”
他再度从小童的手里再度拿过那请柬,柬上只一行清秀小字——小徒如意行拜师之礼,诚邀上真移驾观礼。
“老师!”
小童被刚才动静吓得不轻。
“去庵外迎接你三位师兄。”
百禽上真略有疲惫的挥了挥手说道。
庵外,三道身影未等那道童出庵相迎,便是大步入庵,一副急匆匆的莽撞样子。
在这三人之中,当先疾走的是一个蓬发长脸的汉子,着一身麻衣道服,拄着一根长柄双股铁叉,那两股叉尖上各穿刺着一头不停呜咽的血污阴胎。
“师傅,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长脸汉子将铁叉靠在门后,噗通一声跪地喊道。
其后二人,也如此效仿,咚咚磕头,将地上磕出坑洞来。
“那法师同您老人家无亲无故,为何要请你前去,他的目的还不就是为了云雨庙,我们兄弟又是庙中左膀右臂,届时没了您这个挡路石,他就能放手来对付我们。”
“自我转劫之后,你们三个愈发的胆大妄为,纵容妖党和云雨庙里的毛神们串联,好好的百禽山被你们折腾的乌烟瘴气,如今还有脸面来我这里胡乱揣测。”
“师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三个是你调教出来的,你要真坚定清理门户之心,一早将我们料理了。”
长脸汉说道。
”是啊,师傅,这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怕那庙中神主怪罪。”
后一个肥头汉没心没肺的道。
最后一位再补充的道:“可别提神主,就云浮那四位凶将已够师傅喝一壶的了。”
上真以深厚忍意,勒住嗔怒之心,叹道:“当年转劫之前,师兄武猿上人曾劝我,百禽山这处妖魔之宗在我走后,定入邪流魔党,不可久存在世,嘱咐我转劫前,务必将你们一道带下阴府。
可我见你们当时年幼,尚有可救余地,便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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