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糖时,对她说的吗?



这句微不足道的、充满母爱偏袒的“谎言”,竟是这个哑女被活埋十年,唯一想让世界听见的声音。



另一边,盲童不知何时已坐上了被烧得只剩一截残基的火刑柱上。



他手中没有了拐杖,两只手悬在空中,正以指尖模仿着一种古老的动作——搓洗、捣碎、过滤、压平……那是制作最原始的洗衣纸浆的动作。



他做得一丝不苟,仿佛手中真的有一团湿润的纸浆。



每完成九次划动,便有一缕游丝般的无形声波从他指尖扩散开来,如同一台心跳监测仪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的涟漪。



虞清昼立刻察觉,这并非召唤,而是校准!



她在悖论烙印中见过这个频率,这是姜璃最原始、最不设防的认知频率!



盲童在用这种频率,强行唤醒沉睡在诚乡每个人集体记忆深处的共情反射机制。



她取下手臂上最后一枚记录着符术的晶纹残片,贴在耳侧。



刹那间,无数被压抑的低语涌入脑海。



她清晰地听见,十里之外一间茅屋里,一个老妪正抱着自己的孙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悄声说:“囡囡,奶奶年轻时撒过一次弥天大谎……但那次,是为了你好啊……”



就在这时,一道刚刚愈合的地缝之上,空气微微扭曲,由风与余烬,再次勾勒出玄那模糊的轮廓。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信号不良的收音机:“警告:你…点燃了火……却未规定……谁能添柴。”



“那就让柴自己长出来。”虞清昼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答道。



她从袖中一个不起眼的暗袋里,倒出几粒早已碾成粉末的“野谎丸”残渣。



这是她从立法者残骸中寻到的禁物,能让死物产生“渴望被叙述”的特性。



她走到盲童身边,将残渣混入他“想象中”的那团洗衣纸浆,又沾染了他一滴唾液,制成了一种半透明的、散发着青草气息的胶质。



她拿着这些胶质,走遍了诚乡的废墟,将它仔细地涂抹在每一块倒塌碎裂的“实录碑”的断面上。



做完这一切,她便静静地在废墟中央坐下,等待着。



一天,两天,三天。



第三日的黄昏,异变陡生!



那些涂抹了胶质的碑石断裂缝隙中,竟真的生出了一根根米粒大小的、粉红色的肉芽。



它们在晚风中微微颤动,如同无数新生的、柔软的声带组织!



紧接着,它们开始自行低语。



起初是毫无意义的杂音,但很快,一些破碎的、不成句的词语开始出现。



“如果……”



“我也想……”



“……被相信一次。”



这些曾经象征着绝对、冰冷、唯一的石碑,在被摧毁后,竟开始用一种近乎本能的欲望,诉说着对“不确定性”的渴望。



虞清昼站起身,命几个从狂热中清醒过来的镇民,掘开诚乡祠堂的地窖。



地窖里,没有金银,只有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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