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8章 牧羊人

姜寻的指尖在酒杯边缘轻轻摩挲，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出神。</br>陈瑞阳......果然早就察觉了。</br>闭上眼，脑海中回忆着之前的一幕幕。</br>那时他确实发现了邵飞的异常，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用最隐晦的方式提醒陈瑞阳小心戒备。</br>谁曾想，邵飞竟真能泯灭人性到如此地步。</br>即便已经选择追杀自己，却依然对一路护他如兄弟的韩成下了黑手。</br>姜寻睫毛轻颤，记忆中那个总是默默修整装备、在守夜时多站一班岗的沉默身影，此刻格外清晰。</br>“叮”的一声轻响，陈瑞阳的酒杯碰了过来。</br>两人沉默地对饮，各自沉浸在回忆的旋涡中。</br>夜风拂过，带来远处黑血生物若有若无的嘶吼。</br>不知过了多久，陈瑞阳突然开口：“姜寻，你相信命运吗？”</br>这个问题让姜寻愣了一下。</br>他想起病床上挣扎的十年，想起了陈瑶和林游，最终缓缓摇头：</br>“不信。如果命运注定我们要死，那我们早就死在兽潮里了。”</br>“是啊......”陈瑞阳轻叹，仰头将最后一口酒饮尽。</br>玻璃杯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映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所以那株藤蔓必须死。”</br>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还有西奥多。我不在乎什么命运。”</br>灼热的气息从他身上翻涌而出，扭曲了周围的光线。</br>姜寻看见他眼中跳动的火焰，那是比任何誓言都要坚定的杀意。</br>“我只要他们死得干干净净的。”</br>姜寻沉默片刻，突然举起酒杯：“为了打破命运。”</br>“为了血债血偿！”陈瑞阳重重碰杯。</br>酒杯相撞的清脆声响中，一个新的誓言就此立下。</br>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圣殿的台阶上交织成锋利的形状。</br>......</br>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响起：</br>【传送即将开始，请各位序列者做好准备。】</br>姜寻站起身，蓝色法袍上的露珠簌簌落下。</br>在他周围，温玲等人也都站了起来，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br>“保重。”</br>“下次见。”</br>简单的告别后，耀眼的白光笼罩了每个人。</br>姜寻最后看了一眼这座见证生死的天翎圣殿，任由传送的力量将自己带走。</br>当视线再次清晰时，他已经站在了熟悉的方舟休息室中。</br>和周苍岩、林寒松简单告别后，姜寻径直走向刚刚升级后的“虚空电梯”。</br>令人不适的空间扭曲感传来，再睁眼时，眼前已是魔偶城熟悉的景象。</br>清晨的阳光洒在金属屋顶上，为一切镀上温暖的金色。</br>“我回来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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