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依旧不语。



沈清棠有些急,“季宴时你别跟我装傻!其他的我不管。你总得告诉我果果怎么样了?那是我儿子!”



季宴时还是没说话。



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昏黄的烛光都掩不住季宴时脸上的苍白。



沈清棠注意到季宴时握在床侧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顾不上追问果果,关切道:“季宴时?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最后一句只是无措,季宴时看起来并不好。



季宴时终于回应沈清棠,“没事。别担心!帮我倒杯水?”



沈清棠点头,快步回到桌前,兑了一杯温热的白水端回来。



却见季宴时又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一张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方才握在床沿上的手无力的垂在床边。



沈清棠手中的杯子哐当落地。



沈清棠冲到床前,去探季宴时的鼻息。



第一次,没有探到。



沈清棠心跳停了一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再次伸手去探季宴时的鼻息。



生怕自己的呼吸会影响指尖的感知。



将颤抖的指尖抵在季宴时鼻下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若有若无得鼻息。



沈清棠松了口气,像是全身力气被抽光,缓缓跌坐在地上,再无困意。



她像上次守护果果一样,守在季宴时的床边。



心中的疑问又多了一个。



为什么季宴时会和果果有同样的症状。



季宴时是中蛊,果果呢?



难道是在南疆时,被歹人下蛊了?



沈清棠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从登船到宁城中间接触过的人、遇到的事。



应当没有被下蛊。



果果和糖糖一路上很少会离开自己的视线。



也不会让他们接触陌生人。



最陌生的也就是李婆婆和春杏。



李婆婆和春杏是季九送到她身边的。



季宴时的人应该没问题……吧?



又想起了那日做过的梦。



梦里,沈清棠需要在季宴时和果果之间二选一。



难道是季宴时派李婆婆她们到自己身边就是为了给果果种蛊?



待到时机成熟,就把果果送到季宴时身边,挖肝挖心挖肾换给季宴时?



胡思乱想是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沈清棠用力摇头,试图甩掉脑子里夸张的设想。



大抵是以前变态男主小说看多了,才会动辄往挖肝挖肾的方面联想。



若真是如此,季宴时又为何让白起送信来?



归来的季宴时又为何时常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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