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学着点儿说话和办事儿,别眼珠子乱转,尤其是你那笑儿,忒坏!”



“嗯嗯,就你好”



听见三舅批评他的长相,老彪子却是不愿意了,他小时候也是长得好着呢。



就是这几年,这几年光长肉不长个儿。



在这个时代,胖子可是相当少见的,老彪子如果不是因为穿的邋遢,别人准以为他们家好过儿的。



他也不是顿顿都吃肉,都吃好的,就是窝窝头他吃着都长肉。



“我就等着,我就不信没有喜欢我这样的”



说着话把碟子里的六个包子吃了,又一口将碗里的炒肝吃干净了。



“嗯嗯,有,咋就没有”



闻三儿也是嘴上安慰着自己外甥,可脸上却是一副不相信真有瞎了眼的好姑娘。



再看见自己外甥只吃了一盘包子便不吃了,气道:“我就说一人一盘就够了,你非要,要完了也不吃,这不是祸祸人嘛!”



老彪子则是把自己面前的那碟包子推到了三舅面前,道:“这是给三舅妈要的”。



这话却是给闻三儿说蒙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自己外甥一眼。



老彪子则是笑呵呵地指了指三舅面前碟子里剩的三个包子说道:“算上你留的,够三舅妈和小表弟吃一顿的了”。



闻三儿没想到自己外甥能看出自己的目的,很是感慨地说道:“你呀,不傻,就是愣”。



说到这儿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就是新社会了,要是以前,有你姥爷的家业,说啥我都不会让你光着,啥姑娘找不着”。



“您可收收吧!”



老彪子偷偷往四周踅摸了一眼,很怕别人听见自己舅舅的胡言乱语。



“别说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您还当您自己个儿是少爷秧子呢?”



“不说不说”



闻三儿很是感慨地端了炒肝吃了起来,眼睛却是眯眯着,想着以前的事。



老彪子看了三舅一眼,随即说道:“好好过日子吧,有点儿条件了就胡思乱想”。



“呦呵!你倒教育起我来了,呵呵”



闻三儿看外甥想明白了,便笑着说道:“成,你想开了就成”。



边把碗里的炒肝吃了,边说道:“什么特么叫风光啊,你姥爷也讲过早时候王爷的风光,也讲过咱家的风光,可你看现在”。



说着话敲了敲手里的饭碗,笑着说道:“别看咱外面儿穿的差,可里面儿却是一点儿不差,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特么才叫风光”。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窗户外面叽叽喳喳地走过去一群小年轻的。



说的什么两人不知道,但却是看见有往窗子里看的,显然是想吃的。



闻三儿对着老彪子示意了一下,继续说道:“看见没有,外面那些穿的好,可他们吃不起,好姑娘也禁不起饿,什么时候饿的受不了了就有上赶着找你的了”。



“我地亲舅舅啊,您快别说了!”



老彪子被他舅舅的反动言论吓了一跳,这话是能乱说的嘛,虽然这边就他们两个人,但备不住隔墙有耳啊。



闻三儿也是老江湖,他敢说就确定别人听不见。



这会儿对着老彪子笑道:“你还别不信我说的,瞧着吧,四二年那时候姑娘遍地挑,六零……”。



“我真想拿这包子堵住你的嘴!”



老彪子咬牙切齿地示意手边的包子要动手,吓的闻三儿住了话头儿。



“没人听见,我这不是跟你讲形势呢嘛!”



闻三儿示意老彪子坐好,随后小声地说道:“你也长眼睛了,也长耳朵了,可不能浑浑噩噩地有一天是一天儿的了,看看现在啥形势了”。



“我不管”



老彪子双手拄在桌子上,看着自己舅舅说道:“大面儿上我就听武哥的,具体事务上听你的”。



说着话还特意点明了先前说的那些孩子的事儿。



“那些小子我看着呢,就是不知道你们怎么用”



老彪子知道自己舅舅和李学武商量了,不然不能留下这些小子。



“这你不用管”



闻三儿眯着眼睛将碗放下,将桌子上的手绢翻了翻擦了嘴,随后叮嘱道:“跟他们相处注意点儿就行了,别的不要你管”。



对老彪子交代完,闻三儿站起身走到柜台上拿了几张油纸。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还帮老彪子带了一根牙签儿。



“下午兜一圈儿往回骑吧,今天出来的远”



将手里的牙签递给老彪子,随后用油纸将碟子上的包子包了,将衣服穿好,托着包子便往出走。



两人也都是忙的,就中午吃饭这会儿工夫能休息一会儿,随后就得蹬着三轮满胡同子窜了。



跟着闻三儿出了门,在伙计的相送下上了自己的车子。



“那我走了?”



今天这顿饭吃的又暖胃又暖心,老彪子也是知道好赖的,这会儿跟他舅舅倒是说话客气了起来。



闻三儿将包子塞进了三轮车下面的暗箱里,抬起头对着老彪子说道:“注意安全,别老冒了冒失的”。



“知道了!”



应了一声,老彪子哈了一口白气,蹬着车子便往牌楼外面骑去了。



今天自己舅舅跟自己说的话他懂,他也想的明白,但心里话就是想找人说说。



武哥的干部越做越大,跟他们一起扯闲蛋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也知道李学武是忙正经事儿,可他就是想跟李学武说说话,哪怕是玩笑话也是好的。



好兄弟住在一个院里,一天要是说不上几句话,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李学武不是不知道老彪子想的是啥,不然早上也不会在上车那会儿跟老彪子扯了一会儿。



但他现在的时间真的是不由着他自己,就在吃完了中午饭,还没上楼喝杯茶呢,就准备着要乘车去海店拜访那个团了。



去吃中午饭之前,李学武托了郑富华的秘书去叫了楼上的沙器之。



沙器之则是去小车班叫了韩建昆,两人没见到李学武,是郑富华的秘书带着他们吃的饭。



等李学武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却是见到了的。



韩建昆在李学武的示意下去小车班提车,沙器之则是拎着李学武的公文包站在一旁看着李学武跟郑富华说话。



这会儿太阳正暖和,李学武和郑富华就站在分局的院里,边等车边说着话,商量着一会儿到了那边该怎么说。



“您是领导,当然是您来谈”



李学武抽着烟,手插在兜里,对着郑富华说道:“那是团级干部,跟您正好能说得上话,我就负责给您端茶倒水”。



“呵呵,要是缺端茶倒水的,我还找你干啥?”



郑富华却是没搭理李学武,这小子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



说让他干点儿啥瞻前顾后的,自己还能害了他还是咋地。



“有些话我也是不好说的”



郑富华伸手在一旁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对着李学武说道:“反倒是你,有些话你说出来更方便一些”。



“嗯嗯,我懂”



李学武笑呵呵地说道:“您负责把握大方向,我负责冲锋陷阵”。



“啧啧啧,你说的好可怜啊!”



郑富华瞥了一眼李学武,啧着嘴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孤军奋战了?”



李学武是不怕郑富华将自己的,咧着嘴笑道:“我不管,反正今天分局吃大头儿,我就是跟着去打打牙祭,让我多出力,那我可就得陇望蜀了”。



“哼哼”



郑富华很是不屑地看了看李学武,随后笑道:“蛋糕很大嘛,想吃自己可以上手嘛!”



“真的?”



李学武挑着眉头笑道:“我跟华清的吴处长商量商量,我们两家再加上调查部,撑着肚子应该是能吃的下的”。



“撑不死你!”



郑富华看着这个“吃里扒外”的坏小子,直想踢人。



但现在在分局院里,一个分局副局长,一个副处长,动起手来可就没品了。



但嘴上却是不饶李学武的,骂了李学武一句,随后看见车来了,便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走,我试试你那车怎么样”



说着话也不顾自己的吉普车来了,拉开了指挥车的车门子便上了车。



李学武则是哭笑不得地跟着上了车。



因为有了中午的交情,郑富华的秘书跟沙器之商量了一下,让沙器之去了郑富华的车,他则是上了这边的指挥车。



因为是去办事儿的,分局这边就出了郑富华和李学武两个人,车也就两台。



因为一会儿李学武就在那边直接回轧钢厂,不回这边了,所以郑富华也带着自己的车。



韩建昆开着指挥车,稳健地跟着郑富华的车出了大门,左拐后上了地安门大街一直往西开去。



其实李学武在分局上班离家才近呢,就隔着一条街,进了胡同就是四合院了。



李学武现在也可以说的上是忙的过家门而不入了。



他不在家,这会儿四合院可是热闹,因为于丽娘家来人了。



“哎,你找谁?”



于宝东刚一进院门就被门房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子一看才知道是门房里有人跟自己说话。



因为防盗的效果好,四合院这边门房值班的制度一直都在。



现在倒是不用逼着了,因为这边暖和,有时候一屋子老太太凑在一起聊闲篇儿,也不觉得闷。



晚上却是年轻人的战场,打扑克要玩儿到很晚,有时候一大爷遇见了也会说几句。



但年轻人兴头高,睡不着就喜欢玩儿,所以一直没人管。



这会儿却是贾张氏在门房值班,屋里的炕上也是坐着好几个老太太。



见着生人进来,贾张氏看见了,便出言问了一句。



也不怪于宝东吓了一跳,这贾张氏的嗓门不大,问的话却是不客气,还有点儿渗人。



这会儿见到一个老太太冲着自己问话,于宝东便贴着窗户说道:“来看我亲家的”。



贾张氏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问道:“你亲家谁啊?是住这个院儿吗?找错了吧?”



于宝东见这老太太说话刁的很,这城里住着的就比乡下住着的说话硬气?



“我亲家是这个院儿里的闫老师家啊!”



说着话还怕这婆子听不明白,再次强调道:“就是闫富贵家啊!”



贾张氏是听明白了的,这会儿不说话是因为三大妈就坐在炕里,见着男人说的明白,便将目光看向了炕里。



三大妈其实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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