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的眼神闪烁，但齐源却已经洞悉了一切。
“没法炸门，一号门也不能跟二号门同时开启，二号门开门后我们有可能被堵在气闸舱。”
“我们只能赌，注意尽可能避开死亡沙漏区，不要暴露在直射火力下！”
“我负责开门，你负责投掷震撼弹！”
“明白，我负责投掷震撼弹，进入后波浪展开。”
林序用最简单的战术语言跟齐源确认了计划，白墨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手持武器紧跟在后面。
此时，三人小组已经到达了第一道气密门。
白墨上前输入密码开门，三人鱼贯而入。
紧接着，一号门关闭，二号门解锁。
成败在此一举。
齐源解除二号门锁定，紧接着猛地用力推开一条缝。
枪声瞬间响起！
来自舱内的枪声！
那些袭击者，还在！
此时的林序甚至没有感受到恐惧，反而是一种奇特的兴奋。
别死。
我来了。
两枚震撼弹出手。
“嗡——”
巨大的爆破声响起，几乎在同一时间，齐源推门开火。
“砰砰砰砰砰——”
枪声响起的同时，舱内有人倒下。
林序从齐源左侧同向绕过火线进入舱内，瞄准角落的敌人迅速开火。
而同时，骷髅头转移到舱门右侧，击倒了林序侧面另一个角落的敌人。
“补枪！补枪！”
“没有穿透！”
齐源大喊着下令，林序果断放低枪口对准倒地的敌人连续射击。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守在建筑内的敌人全部被消灭。
两人没有丝毫停顿，各自动作娴熟地换枪换弹，随后继续向地下推进。
身后的白墨都看傻眼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只蝴蝶的战斗力，居然能跟专业保卫人员不相上下。
——
当然，这只是她的看法。
实际上，林序跟齐源还差得远了。
但这不重要。
两人已经拉开了地下掩体的防护门，震撼弹如同不要钱一样丢了下去。
紧接着，在震撼弹爆开的瞬间，两人进入地下。
枪声四起，顶着密集的弹雨，齐源不要命一样迅速推进。
他已经身中数枪，防弹衣已经完全被击穿。
但此时的他丝毫没有畏惧。
他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即将死在这里的结局。
而他的行动也给林序创造出了绝佳的进攻条件，地下通道被一扫而空，仅剩的4名敌人被击毙。
——
但，已经没有其他人活着了。
包括江星野。
她显然是在三人小组攻入的瞬间被近距离处决的。
她的额头上是一个小小的弹孔，而后脑则是巨大的窟窿。
没有任何可能活下来。
跟其他所有人一样。
“这这是审讯现场”
齐源喘着粗气。
他也撑不住了。
“检查，检查通讯设备。”
“录音，录音设备。”
“他们可能来不及销毁”
“检查地面和周边环境”
“被审讯的人有可能留下信息！”
“明白。你休息吧。”
林序沉声开口。
“剩下的交给我们。白墨，检查周边环境。”
“不不是”
齐源艰难地坐直，指着一旁敌人的尸体说道：
“这些人的作战方式很有特点！”
“他们使用tob握法”
“武器已经革新了”
“tob过时了”
“这些人是东亚人但一定来自外军”
说罢，齐源再也没有力气开口。
他睁大眼睛看着林序，想要说什么，但被贯穿的肺部却开始发出破损风箱一般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活不了了。
林序握住了他的手。
“别怕，你先休息，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会照顾好你老婆的。”
齐源猛地瞪大了眼睛。
林序补充道：
“不是那个照顾！”
齐源缓缓点头，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白墨则突然开口说道：
“江星野的手。”
“她的手有问题。”
“什么问题？”
林序立刻上前。
“三根手指折断。”
白墨沉声开口，林序正要开骂，但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这是密码。”
“这是克格勃的伤口密码。”
“三根手指折断代表密码盘，长短长，摩斯密码，k。”
说到这里，白墨皱起了眉头。
“这有什么用？只有一个字母，我们”
“不。”
林序打断了白墨。
“这很有用。”
“因为，她已经知道我们无论如何都救不了她了。”
“但是，我能看到她的尸体很多次！”(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