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想再受一点点刺激!”
“你想她死在你面前吗?”
顾承泽低头,嗓音有些哑:“我不进去!”
“我就想看一眼!”
“我什么都不说!”
“你告诉她……我来过!”
贺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再赶他走。
她知道这个人也不好过。
站在病房外面,看着自己曾经爱到骨血里的女孩虚弱到连翻身都要别人帮忙,那种撕.裂感,不是说忘了就能过去的。
贺晓走进病房时,苏瑾谙刚醒。
她的嗓子干得说不出话,眼神还有些迷茫,过了几秒才看清是贺晓,唇角勉强扯了一下。
“我画完了那张图!”
“放我桌子上!”
“你替我……发出去!”
贬晓点头,轻声说:“他来过!”
苏瑾谙的睫毛颤了一下。
“站在门外,看了你很久!”
“什么都没说!”
“就站着!”
苏瑾谙闭上眼,眼角一滴泪滑下来。
“你没让他进来吧?”
“没有!”
“那就好!”
她哑着嗓子:“他现在干净!”
“就让他一直干净吧!”
“我身上太脏了!”
“我不能再让他沾上了!”
“我活着就是最后一点恩情!”
“他走了,我就安心了!”
“我知道他还在就够了!”
“我不想再让他为我哭!”
“我已经不值得了!”
她说着,手慢慢握紧,像是紧紧抓着仅剩的体面,不肯撒手。
哪怕是疼得撕心裂肺。
哪怕是连梦里都在流泪。
她都咬着牙,撑住不喊疼。
因为那个人,已经忘了她了。
她不能再让他心软。
苏瑾谙在病房里安静地躺着,像一张干净的纸。
窗帘没有拉开,光透进来只有一线,落在她手边的那支笔上。
她习惯性地摸了摸,却发现手指一点力气都没有。
手背的血管浮得很高,输液的胶布贴着发红的皮肤,她偏过头,不再看那一团糟的痕迹。
贺晓坐在一旁,整整一夜没合眼。
她在等。
她在等医生说“情况稳定”这四个字。
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太多天,可她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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