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种状态称作“系统性清洁后遗症”。
医生却笑着说。
“你只是太敏.感了!”
“这些都会过去的!”
这天上午,秘书敲门进来,说有个艺术类项目负责人预约了拜访时间,带着一套旧系列合作计划,希望争取一次合作机会。
顾承泽本不感兴趣。
但秘书说。
“对方只提了一个关键词!”
“归处!”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轻声问。
“她是谁?”
“我们查过,是个独立策展人,没什么名气,这次的展览主推情绪主题,邀请的是几位非商业类画家的小型作品,比较偏情绪疗愈的概念,强调‘情绪封存’与‘记忆分隔’!”
他低头翻着文件,手指停在那两个字上。
归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词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
不是痛,而是抵触。
像是一扇门被反锁,他连碰都不想碰。
他随口道。
“安排在周五下午,给她十五分钟!”
秘书点头离开。
约见那天,雪还在下,顾承泽提前十分钟抵达会议室。
他没有多做准备,只想快些结束。
那名策展人是个中年人,穿着普通,带着几个助手,拿着一堆文件和草图。
他话不多,语气也不算谦卑,只是翻开一张张画作,简洁地介绍。
顾承泽本来心不在焉,直到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色调。
灰蓝、冷绿、墨白。
构图是一个空椅子,一张未收的画架,一扇半开的窗,一道光从窗户洒进来,打在地板的某个角落。
他皱眉,脸色有一瞬的变化。
策展人似乎没注意,继续介绍。
“这幅画无名,也没有作者署名,只是多年前流传于匿名平台,之后被收藏,我们通过一些资料复刻了画面!”
“展览的初衷并不是要还原谁的记忆,而是想表达:记忆本身就是一场无法归档的梦!”
“我们希望借这幅画让观众理解—有些人不需要记住,只需要忘不了!”
顾承泽的手按在画册边缘,指节慢慢发白。
他突然站了起来。
“结束了!”
策展人愣了一下。
“顾先生?”
“我说,结束!”
“这个项目,不合作!”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与‘归处’相关的东西!”
“这不是讨论!”
“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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