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房俊的说辞,很新鲜,但是也很生动贴切……
当然,劝阻褚彦甫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卖给褚遂良一个人情。
马周为官光风霁月,不群不党,但也不是烂好人。褚遂良与他一起在陛下身边多年,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如何能不清楚?以前就曾在陛下面前数次诋毁自己,得亏陛下对自己信任,这才没有采信褚遂良的挑拨,可现在褚遂良去而复返再次得到陛下重用,若是任由其在陛下面前诋毁自己,殊为不智。
所谓“积毁销骨”,再是如何低劣的毁谤,时日一长,亦难免会让人习以为常,心里下意识的就会形成一个固有的印象。
马周可不愿因为褚遂良这个小人而使得陛下对自己产生任何不满……
褚彦甫早就心惊胆跳,一想到那十六家书商退避三舍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这心里就隐隐觉得大事不妙,自己强出头,极有可能遭遇莫测之凶险,此时闻听马周的劝阻,哪里还敢自作主张?
赶紧起身,感激道:“多谢马府尹指点,在下受教……这就回去请示父亲,由父亲定夺。”
言罢,一把将桌案上的状纸拽回来,揉成一团揣入怀中,匆匆告辞。
返回家中,正好父亲褚遂良从宫里返回,褚彦甫急忙跑去父亲的书房,将事情前因后果详细说了,未敢有一字一句的遗漏。
褚遂良皱着眉毛仔细听了,面色有些凝重,稍稍琢磨一番,便叹气道:“傻儿子,你这是被马周那厮给诳了……”
褚彦甫奇道:“诳我?不至于吧,马周说得句句在理,哪里不对?”
“你先坐,喝口水。”
让儿子坐在自己对面,这才说道:“你是因为其余十六家书商尽皆偃旗息鼓不声不响,故而心存疑虑,唯恐咱家单独跳出来状告魏王殿下,要遭受魏王的打击报复,对不对?”
褚遂良虽然失望儿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却也不得不耐心教导,谁叫这就是褚家未来的顶梁柱呢?儿子心智或许比不得朝中那些妖孽,但是事情经得多了,积累处事之经验,固然达不到惊才绝艳之地步,却也能成为一个守成之人。
褚彦甫灌了口水,吁了口气,点头道:“正是如此,若是十七家书商一起状告魏王,声势浩大,再加上必然有御史言官凑热闹,谅那魏王与房俊亦不得不妥协。可是现在那十六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很不正常,世家门阀难道会任由皇族打脸却豪不反抗?所以,孩儿以为他们或许私底下达成了某种妥协,却将咱们褚家排除在外。”
十七家联合状告魏王,与褚家自己跳出来,那声势能一样么?
褚遂良叹了口气,道:“所以说,你这是被马周给诳了。”
褚彦甫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今儿一天,他算是知道了自己智商之不足,是以备受打击……
怎么你们说的话我特么都听不明白?
褚遂良知道儿子看不出其中的关窍,耐心道:“你想啊,那十六家书商,家家背后都杵着一个门阀,长孙家、令狐家、王家、韦家……哪一家不必咱家实力雄厚?就算是在皇帝面前,那也是干据理力争的,岂能就畏惧于魏王之权势,狠狠的折损颜面之后不敢声张?”
褚彦甫愣了愣,道:“是呀,为什么呢?”
这么笨呢……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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