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荡。无名,你跟紧了,仔细看。”



夜风吹得芦苇沙沙响,苏无名远远望见艘乌篷船停在岸边,几个黑衣人正往车上搬粮袋。



他正要喊,却被狄仁杰按住肩膀。



“再等等。”狄公低声道,“看那船尾的标记。”



月光掠过船尾,露出个模糊的“魏”字。苏无名猛地想起,湖州最大的粮商就姓魏。



正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为首的官服上绣着孔雀纹——那是湖州刺史的品级。



“果然是官商勾结。”狄仁杰对李元芳使个眼色,“动手。”



刀光在夜里划出银弧,苏无名看得眼都不眨。



“狄公!”他冲过去捡起玉佩,“这玉佩我见过!张屠户那案子,粮行掌柜也有块一样的!”



狄仁杰接过玉佩细看,上面刻着个“魏”字。



他忽然笑了:“看来陇右的案子,与这湖州漕运,原是一根藤上的瓜。”



回到狄府时,天已微亮。苏无名趴在案上,看着狄公提笔写奏章,忽然问:“狄公,您当年扳倒刺史时,就不怕他背后有人吗?”



狄仁杰蘸了蘸墨:“当年那卖炭翁,女儿被刺史的儿子逼死,老翁在衙门口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哭瞎了。”



他放下笔,望着窗外的老槐树,“我那时想,若连哭瞎眼的老翁都护不住,这身官袍穿得还有什么意思?”



苏无名想起自己讨饭路上,见过太多忍气吞声的人。他忽然明白,狄公说的“度”,不是权衡利弊,是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护住那些快要熄灭的火苗。



几日后,圣旨下来,命狄仁杰彻查魏氏家族。



苏无名跟着去陇右时,特意绕道回了家乡。



张屠户的老娘坟前已长满青草,阿依莎的胡饼摊却重新支了起来,只是摊主换成个跛脚的老汉——是阿依莎的丈夫,从流放地逃回来的。



“后生,你要找的人都不在了。”老汉擦着胡饼鏊,“但你带回来的公道,俺们都记着。”



他往苏无名手里塞了块刚出炉的胡饼,热得烫手,“就像这饼,得火烤才能熟,世道也得有人烧着自己,才能热起来。”



苏无名咬着胡饼,眼泪掉在饼上。他忽然懂了,为什么狄公总说“守经行权”——经是律法的筋骨,权是护人的温度。



回到洛阳时,已是深冬。狄府的老槐树落尽了叶,枝桠上挂着冰棱。



苏无名正在书房整理卷宗,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喧哗。



跑出去一看,竟是个瞎眼老妇跪在雪地里,怀里抱着个血布包。



苏无名一见到那血包,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一旁的李元芳一见到苏无名昏过去,当即就觉得不好。



这可是狄公的关门弟子了,以后是要代狄公探破诡案的。



可查案子,哪有不见血的?



这小子分明就是有晕血之症啊!



既如此,纵然学得一身本事,又如何查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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