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兴庆府附近一片混乱之时,这两个军寨没有军队支援,不过数日,便被环庆军攻下!
朔风裹挟着砂砾如钢针般抽打在静塞军将士脸上,高怀德的两万骑兵如铁灰色的浪潮,死死地定住了定州城中的十余万军队!
说来也是好笑,军书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明明人多势众的乃是西夏军队,但这西夏军队却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反而是这人少的一方对人多的一方虎视眈眈,尤其是这人多的一方还是最擅长野战的党项人,这种奇观若是宋廷君臣知道了,非得瞠目结舌不可。
不仅如此,高怀德还开始攻城了!
城楼上,赫连炽望着敌军阵中缓缓推出的巨型鹅车洞子,那木质框架足有三层楼高,裹着生牛皮的顶部尖锐如喙,能直接攀越三丈城墙。
他喉结剧烈滚动,手心的汗水把令旗攥得发皱。
“擂鼓!”他声嘶力竭地挥动令旗,城垛后的弩手扣动扳机,箭矢破空而出。
然而,对方阵中突然冲出千余轻骑,手持圆盾组成移动掩体,盾牌上的青铜兽面狰狞可怖。
轻骑踏着鼓点疾驰,盾牌交错间竟无一丝缝隙,将鹅车洞子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箭矢击打在盾面发出连绵不绝的闷响,如同雨打残荷。
赫连炽看着这一幕,心中着实震惊。
与此同时,苏允的一万精骑如离弦之箭直扑宥州。
环庆路军已经是接管了池州防御,这一次苏允很放心,因为这环庆路军亦是静塞军精锐,主将还是王舜臣,这若还是让西夏人给夺回去,那苏允只能说天命不在我了。
苏允一万军队避开官道,沿着毛乌素沙漠边缘疾驰,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前进。
沙漠的夜风裹挟着砂砾,吹得人睁不开眼,却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
唯有绥德军军工厂出产的军刀映着冷月光,闪烁着摄人的寒芒。
当宥州守将在城头发现异动时,静塞军的钩索已搭上城墙。
苏允一马当先,刀刃划开夜色,带着敢死队攀上城墙。“放火烧粮仓!”
他大喝一声,身后士卒将浸透火油的麻布抛向粮垛。
瞬间,熊熊烈焰冲天而起,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浓烟滚滚中,宥州守军的军心瞬间溃散,呼喊声、惨叫声、哭嚎声交织在一起。
环庆路的三万军队则兵分两路,主力直取夏州,偏师奇袭银州。种朴站在床子弩旁,亲自校准方位。
种朴终究是投了静塞军,他被俘虏多时,一开始还不愿意归降,然而在苏学会的安排下,一起劳作一起上课。
时日一长,竟是觉得苏学会静塞军乃是天下极乐之处,便积极靠拢,成为了光荣的苏学会一员,并且取得了信任,也被赋予了重任。
他眉头紧锁,眼神专注,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随着“嗡”的一声巨响,弩箭穿透城门,在城内炸开一片血雾。巨大的冲击力将城门后的守军掀翻在地,血肉横飞。
银州方向,折可能率五千敢死队衔枚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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