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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让春雪留了一句口信说,改日再来。



谁知这一等,足有半月之久。



姜玉瑶再度造访侯府,打扮得十分神秘奇怪,她身穿长长的披风,头戴薄纱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顾清语听闻她来了,便让春雪将臻臻送到了宋静姝身边,让她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耍。这样一来,自己和姜玉瑶说话也更方便些。



姜玉瑶如此打扮,顾清语自然多心,便遣了屋中众人,只留两人慢慢叙话。



“玉瑶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姜玉瑶朝她盈盈一礼,开口请安,动作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



她的嗓音略微沙哑,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顾清语正欲发问,却见姜玉瑶掀开面纱,露出一张淤青带伤的脸。



“玉瑶!”



顾清语轻呼出声,不禁蹙眉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姜玉瑶一见顾清语,眼眶瞬间盈满泪光,险些落下泪来:“姐姐……”



顾清语心下一紧,急忙又向前迈了一步,温声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姜玉瑶紧紧握住顾清语的手,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姐姐,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顾清语与她一处坐下,关切发问:“先不说求不求的,告诉我,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姜玉瑶垂泪道:“是我夫君,酒后失控,失手所致……”



“什么?”



顾清语顾清语闻言,不禁惊愕失色,姜玉瑶的夫君乃是世家公子,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怎料得他竟会干出这等令人不齿的行径来。



姜玉瑶本就是来求她的,心中自是无半点隐瞒之意。



她的夫君平日里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只是每次饮酒过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目目露凶光,脾气暴躁,难以琢磨。



摔摔打打都是轻的。



姜玉瑶但凡一丝不慎,触了他的逆鳞,便会招来他的拳打脚踢,落得这一身伤。



顾清语闻之,心急如焚,怒意难平:“听你这样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们成婚才几年,他打过你多少次?”



姜玉瑶此刻泪如雨下,双手掩面,却无意间让手腕上斑驳的青紫显露无遗。



顾清语心痛如绞,更怒她隐忍至今,未曾早言。



“你在京城你并非孤立无援,尚有娘家亲人可依,为何不与她们说明此事?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绝不能轻饶了他。”



姜玉瑶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无尽的哀伤:“他只是喝了酒才会暴怒失控,平日里,他待我却是极好的,从未有过半句严苛之语,更无半点轻浮放荡之行。我实在……不忍心离开他。”



“你不离开他,便是要被他打一辈子么?”



顾清语蹙眉发问。



姜玉瑶哽咽道:“我想求姐姐替我想个法子,给他找一个安稳的去处,可以彻底戒酒,倘若他有一日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还是愿意留在他的身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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