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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熙端庄温婉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努力维持着镇定。



慕容佩实在不愿牵扯在他们之间,便淡淡道:“本宫乏了,让沈砚晚些时候再来回话。”



“是,娘娘。”



李淳熙亦是盈盈起身,行了一礼告退。



慕容佩望着她的背影,秀眉轻蹙:“自甘堕落!”



生为绝色又如何?



只是一个不中用的阉人。



沈砚候在殿外,见长公主殿下缓步而来。



“奴才给殿下请安。”



话音刚落,李淳熙便高高抬起了手,然而,她的巴掌没有落在沈砚的脸上,而是落在他的掌心。



“殿下,仔细手疼。”



沈砚轻轻挡下了她的手,话语中带着几分嗔怪,几分柔情。



他随即屏退左右,只望着李淳熙道:“殿下何必如此动气,来到景仁宫来兴师问罪呢?只要殿下一句话,奴才随时听候差遣。”



“沈砚,你敢戏耍本宫?”



李淳熙怒不可遏的心情,在看到他的瞬间就土崩瓦解,再也提不起半点杀意。



“殿下言重了。奴才昨晚只是想让殿下尽兴,怎敢戏耍?”



李淳熙一声冷笑,重重甩开他的手:“你这种人,从来就没有心。”



沈砚不以为忤,反而更加靠近了几分,他的指尖轻轻搭上李淳熙的手腕,不急不缓地跟随其后,语气温和:“奴才昨儿才做了一件大事,殿下可想知道?”



“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伎俩,本宫早已司空见惯,无甚新奇。”



走着走着,李淳熙侧目,目光轻轻落在紧随其后的沈砚身上,又问:“你不是赶着和皇后娘娘回话吗?”



“殿下之事,方为头等大事,其余皆可暂缓。”



这哄人的伎俩,于他而言或许已是信手拈来。然而,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还是心甘情愿地受用。



她微微站定脚步:“沈砚,花开虽美,也终有凋零之时。本宫不会一直对你这般疼爱的,你好自为之。”



沈砚笑,笑容妖冶:“奴才这就护送殿下回宫,领受一切责罚,无怨无悔。”



一个时辰后,沈砚如常回到景仁宫。



慕容佩目光如寒冰,直射向他,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连长公主都来景仁宫拿人了?”



此事,即便是她作为局外人提及,都难免有几分恶心。



沈砚轻轻整理着袖口,动作优雅而不失从容,他抬眼望向慕容佩,眸中无波无澜,淡淡答道:“殿下对奴才有恩,奴才不能忘本。”



慕容佩质疑他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彤华宫?长长久久地陪伴在长公主的身边,荣华富贵,绝不会比今日的少。”



沈砚笑而不语。



她不懂,他要的可是皇嗣。



“娘娘切莫让今日之事扰了心神,此等疏忽,断不会再有第二次。请娘娘宽心。”



慕容佩懒得和他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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