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委地泥犹热,鼓角无声日又昏”。



“潼关的这些角楼都是韩秋石在位的时候建的。这人脾气虽然臭硬,但脑子不至于不好用。任何军士在这些角楼上站着放哨的时候,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刺史府里的景象,这就是说明他不怕看,随便看,意思是自己在潼关,在大唐,所做的事情都光明磊落,都堂堂正正。”



“韩秋石如此,徐霁也是如此,我大唐能有今日,便是有着许多像他们这样一身傲骨,堂堂正正的人物。”



静立的侍者认真道,“是。”



这时候有人进了角楼。



“有什么新鲜事?”王香印看了一眼来人,问道。



来人也是也侍者一样的服饰,甚至连神态的偶相差无几,他行了一礼,道,“圣上距离潼关一百二十里,御驾停在月台驿,只带了五百禁军。”



王香印淡然一笑,“那他这便是故意给人一点机会,有些人这个时候估计就要忍不住了。”



来人不做评断,只是接着道,“顾道首方面,似乎依旧没有任何举动。”



“他也是个真正厉害的人物,后生可畏啊。”王香印叹了口气,“他越是不动,所有人便越是猜不准他和皇帝到底怎么回事。再加上他一贯的做派,那些老家伙们,一个都不会想主动找他麻烦。那他这样办事起来,反而轻松。”



来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是有个特别的地方,城里几个脚行的脚夫都被调走了。”



王香印愣了愣。



“原来在这时候派用场呢?”



“他之前弄这些商行的时候,我们想着左右不过是长安的市井生意,犯不着因为抢这点生意而和他结仇,结果他早早的弄这些,还有这么长远的后手埋着?”



王香印又像是说给这两个侍者听,又像是自言自语,说着说着他突然有种被气笑了的表情,“长安所有搬运东西的脚夫都被调走了,不管被调走去干什么了,那现在长安都变成只进不出了吧?那些想要往外运东西的商行,都没人帮他们干活了。”



“是。”那名侍者应声道,“现在往外送货几乎都停摆了,不过他抽调那些脚夫去做什么事情,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查出来,这事情他们花了很大力气,一两天的时间就做完了,几乎毫无征兆。”



“这些脚夫是专门扛东西,专门挑担、装车、推车和驾车的。”王香印想了想,道,“皮鹤拓那边应该不缺人手,但回鹘那边的骑军过来,总得有人帮他们弄粮草,弄军械。说不定他们又去摆弄私仓去了。”



那名侍者认真问道,“需要全力追查此事么?”



王香印沉吟道,“需要。”



然后他接着道,“吐蕃那边也多加留意。”



等到这名侍者领命离开之后,王香印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皇帝出行,只是五百禁军护送,而且在这种节骨眼上,哪怕是私密出行,也的确不合常理。



离开长安,只带这些人…皇帝就是告诉所有人,我现在摆明了就是一块诱饵,你们看着办吧。



大唐不可能铁板一块,而他们这些庞大的氏族,内部也不可能铁板一块。



王香印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人下了一步臭棋。



皇帝这些年看似只是个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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