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纸,蒙蒙照下,阴影交错,清晰显出它的五官。
鄂启瑞目光一怔。
「看你表情,应该不用我多作介绍,你对我的样子很熟悉。」小人翘个二郎腿,坐在窗台上,「没错,就是我。」
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鄂启瑞绝不可能忘记这张脸,一个堪称创造奇迹的男人,从出生到现今的三十年里,创造无数传说。
梁渠!
淮王!
但是——
从大顺南直隶到南疆虫谷,中间几十万里,对方怎么可能「站在」面前和自己对话?
是别人伪装,还是——
「骨煞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门外侍从觉察响声,关切问询。
「滚!」
「抱,抱歉,打扰了大人。」
盘子落到地上,叮当作响。
侍从四肢并用,仓皇逃跑。
没了外人,鄂启瑞眯眼,正视「水人」:「平阳和虫谷相隔数十万里,你说是就是,我凭什么相信,有什么证据?」
「除了向我老婆证明我爱她,我从不向任何人证明。」水人摊手。
「酷!」窗外蜃称赞,「放,回去我会当做故事,讲给娥英姐听的。」
「就你聪明。」
「不敢不敢,只是比阿肥和刺猬它们强出一线啦。」
安安静静。
灰尘浮动。
鄂启瑞的思绪碰撞浮动,天人交战,目视水人控水,化一张水膜包裹房间,隔绝声响,没有阻止。
他害怕,害怕是某种试探,可自己写的信已经被对方看见。
杀水人?有用吗?
根本不会威胁到对方本体。
水人的波光倒映上砖石:「你没有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是,对吗?南疆臻象高手中,扬有能力悄无声息的靠近你?如果是夭龙大现,见到那封信就已经足够,一定需要证据吗?」
鄂启瑞没有承认自己写信:「既是淮王,怎会出现在这?」
「来看看南疆有没有闲置的长气。」
「淮王会缺长气?」
「屁话,扬不缺长气,不缺的给个百八十缕,本王照单全收。」
鄂启瑞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蠢,刚要开口。
「吱嘎。」
窗户打开。
一个水球飘进来,落到「水人」手中,抛给警惕的鄂启瑞。
水球破裂,鄂启瑞摸到一个硬物,完全透明,泪滴状。
鲛人泪!
「这枚鲛人泪,作为我的信物,你的投,本王可以代表大顺答应你,给你封侯。」
神秘莫测的手段、控水、鲛人泪、独特的年轻化语气、事实利害上的分仏——鄂启瑞已然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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