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到这来做什么?」何含玉被温石韵拽着手,一路避开王府下人,穿过阳光交错的游廊,来到后院池塘。



「给你看个宝贝,你知道了别出去乱说啊。」



「什么宝贝。」



「哎呀,问那么多做什么,我是看在你最近表现不错的份上才带你来的。」温石韵撒开手,嘟嘟曦,解开裤腰带。



「呀!你脱衣服做什么?」



「嘘嘘嘘,叫什么,当然要脱衣服啊。」温石韵把衣服塞到皮囊里密封,慌慌张张捂住何含玉的嘴,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脱衣服就全湿了。」



湿了?



何含玉紧张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哎呀,你这人真没意思,兔子一样胆小,你不是说想看我师父什么样吗?我带你去见他啊。」温石韵穿一条大裤没入池塘,溢开涟漪。



何含玉惊喜:「淮王来宁江了?」



「没来,师父现在应该在平阳—谈谈矣,别走啊,你看你,又急,我这不是带你去见他吗?」



「你这池塘能通到平阳不成?」



「矣!聪明!」温石韵池塘里踩水,得意洋洋,「五月我娘不是给我请假五天吗?我去见了师父,他专门给我搭了一条水道,就在这池塘底下,钻进去就到师父的平阳府,就几个呼吸,就是转得慌,我第一次走差点转吐,怎么样?武圣手段,没见过吧?」



何含玉狐疑。



她怀疑温石韵开窍学坏了,用这种方式逛她下水,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学坏有个阶段,没有一次跳涨到这种程度。



「你发誓。」



「爱去不去。」



「发誓。」



「行行行,骗你阿肥永远不敌三王子,被三王子骑在身下!」



「阿肥和三王子是谁?」



「快点吧你,入秋了都,水里很冷的!」



温石韵的催促中,何含玉担心他受风寒,下了决心,解开外套、靴子和袜子一并塞入皮囊抓紧,留一身贴身武服,赤脚没入池塘。



十月,池水发凉,不断带走体温,但对武者和从小服宝药的世孙来说尚能接受。



温石韵一个猛子扎到池底,何含玉惊讶发现,池塘底下真有一个漩涡静静旋转,她看到温石韵指一指漩涡,捏住鼻子,团成一团,一头扎进去,消失无踪。明白怎么回事,她也捏住鼻子,紧随其后。



天旋地转,何含玉像一粒罐子里的骰子,初次经历,呛好几口水,晃荡不知多久,像被巨兽吐到水里,恢复平衡。



「哗啦!」



两道破水声。



何含玉探出喘息,大口呼吸,剧烈咳嗽,显然喝了不少水。



「哈哈,快看,江淮大泽!天下第一大泽,我没骗你吧?」温石韵张开双臂畅游,拥抱芦苇荡。



何含玉忍住咳嗽,环顾四周。



江面宽广,远处一抹苇白,悠然随风,他们确实是神奇的出了王府,而且很远,因为越王府附近没有这样广的芦苇荡。



自己真到了江淮大泽?



「嘶,真冷。」温石韵打个哆嗦,吹响两短一长的嘹亮口哨,「前面一点就是上饶埠,我本来想让师父直接通到院子里的,多方便,可师父说我长大了,不能随便去后院。」



「都是淮王女眷,咳咳,你都长大了,哪能让你一直进去?」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都见不得人吗?」



「.—」何含玉忍住怒气,「你吹口哨做什么?」



「叫豚。」



「叫豚?」



「来了!」



鱼鳍破水,划出涟漪。



其后五条江豚接连跳跃出水,围绕二人环游。



何含玉惊讶:「这是你叫来的?」



「当然是我,师父手下的小江豚都在附近,对声音特别敏感,两短一长是我和它们的暗号。哈哈,江小豚!今天是你啊。」



温石韵自来熟的抱住领头,翻身骑在它身上,「介绍一下,江小豚,我师父魔下大将,圆头的大儿子,年龄比我还小,才十岁,但已经很厉害了,你也选一头,骑上去,和骑马一样,比水快。呼,水里太冷了,咱们赶紧上岸。」



何含玉大开眼界。



她从来没发现温石韵「门路」那么广,不像宁江世孙,更像淮江世孙,陌生的环境和水兽让她紧张,可温石韵对这里的一切都驾轻就熟,充满自信和洒脱。



寻一头江豚翻身骑上,两人在江豚的簇拥下破波逐浪,赶往传说中的上饶埠头,河神眷顾之地,如今的淮王封地。



「咦,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不会要办河神祭了吧?」温石韵探头探脑,游出芦苇荡,寻一个空隙看到中间内容。



今日没有渔夫出船捕鱼,所有的渔船都聚在埠头上,随波碰撞,埠头中间架一张高头太师椅,



青年大马金刀,面朝义兴民众,虽然只是一个后脑勺,依旧让温石韵一眼认出。



「嘿,是师父!」



「那个人就是淮王?」



「对啊,不然?」



何含玉目不转睛。



她见过越王,一个十分威严的中年人,让人望而生畏,眼前的淮王截然不同,年轻、朝气蓬勃,靠住椅背,敬畏之余,侧脸的眉宇带着一股子洒脱和随和,让人不由自主的涌出亲切,更关键的,淮王长得比越王好看。



「师父在千什么呢?」



温石韵想上岸凑热闹,却被身后的何含玉一把拉住:「别去,没看见你师父在训人呢,你现在去是给他捣乱。」



「有道理——」



何含玉叹息。



怎么徒弟和师父差那么多?



傻愣愣的。



「动手打人的,站出来。」梁渠扫视一圈。



乡人面面相,站出十三人。



「就这些人?回答我?」



低低的响应声。



梁渠《耳识法》一听,手指再点:「你,你,你,你们三个,为什么打了人不认?罪加一等!」



哗!



三人恐慌,手足无措。



他们根本没有带头,只是混在人群里端了两脚,的确,梁渠发迹后,义兴镇没怎么收过粮,可前半生,谁对收粮官不恨恨,哪怕十年前和十年后不是同一个,也想着上去端两脚出气,看胥吏倒在地上就爽快,除了自己,根本没外人知道,怎么会—



「出来!」李立波眼疾手快,将人从人群里揪出来,单独成列。



「没动手,但围堵的呢?」



又站一批。



「后面的人,说话!」



「没——」



「你,你,你。」



梁渠高坐,食指点动,好似一柄利剑,刺穿人心。



阎王点兵,惊哗更甚。



事发之日,梁渠远在帝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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