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冲冲冲,杀他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口牙!」



冰山纵横交错,峡谷冷雾森森。



草尖、树叶无不覆一层透明冰壳,千丈白龙绕缠冰山,龙爪踩地,按住南疆臻象,垂首吐雾,



白雾中出八条肥鲶鱼,两两抱住大铁锯,一推一拉,生生锯开宗师四肢。



「啊!!。妖孽!死来!」



砰!



烟雾炸散。



千丈白龙缩水成三丈,身后寒光挥向空处,犁地半里,小蜃龙轻松躲开,一个腾挪转身,落回龙娥英腰间作鬼脸。



冰刺藜,血肉穿插。



偌大森林,尽数化为寒冰地狱,皮肤龟裂,宛若红莲,无数蛊虫冻成冰块,坠落破碎。



「撤!撤!」



「快跑!是顶尖天人!」



「去喊人,快去喊人!」



轰!



人影跃落,龙娥英手握冰剑,轻盈翻回,扫一眼逃窜宗师,长靴踏碎冰山,瞬息而至。



流水潺潺,峡谷狭长,倾盆大雨消失无踪,湿润的岩石反射月光。



斩切太深。



地下水从岩层缝隙间泪汨冒涌,汇聚上涨,将峡谷填充成一条深邃河流,仿佛大地绽开伤口,



鲜血堵住结出的疝。



两条断腿倒没在峡谷边缘,断口渗出鲜血,将水染红,



一片死寂。



旦夕之间,地形改易,南疆臻象化为乌有。



敖觅云、肥鲶鱼、圆头、不能动钻出【涡宫】,变化出人形,拾取宗师们的血肉残肢,堆到一块。



「好厉害的蝉!」



乌金闪烁,确定龙娥英那不用帮忙,梁渠踏立岩石,斜持伏波,涡水化为触手,抓住水坑内隐蔽气机的黑蝉,将它捏在手中,对准月光。



双翼透明,纹路漆黑,眼睛猩红,口器锋利。



下午收取长气时如此,今晚搜索据点时亦然。



小小一只蝉虫,气机上完全没觉得有多厉害,轻松就能捏死,也没有能和人沟通的神智,全凭基础本能,偏偏能觉察到他的到来,提前预警,堪比天人合一,匪夷所思。



若非这黑蝉,都用不着他后面放出的【水龙穿云】。



术业有专攻。



南疆生活十万大山之中,在侦查一道上的确非同凡响,甚至超过他的《眼识法》。



奈何,正如籍炎宇所言,这些蛊虫到了别人手上,似失去了那股子神异,完全没有南疆宗师手上表现的那般神奇。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这里的宗师弱是弱了点,没有北庭宗师的硬,可在情报斥候上,确实发育成了当世顶尖,善于利用地利和环境。



不过「我已经强到了这种程度么?」



咔咔咔。



梁渠张合五指,回想前后过程,下雨、寻人、挥枪,足足一十六位臻象,团灭当场,他完全没有体会到任何困难。



南疆的特色蛊虫攻击都没体会到。



简简单单。



不知时至今日,同那自斩楚王相比,敦强敦劣。



昔日白猿晋升,蛟龙紧随其后,逆流而上,完全没有给他喘息之机,不得已放跑了楚王,是他的诸多遗憾之一。



圆头铺开兽皮,把两条断腿丢进去。



啪!



随手捏碎黑蝉,梁渠看向兽皮里的碎肉,完全混在一块,生前个个威风,死后压根分不出谁是谁,而且体积上少了很多,约莫有七八个人的量。



「哗啦啦。」



水渍流淌。



肥鲶鱼挤出峡谷河流,抓出一条大腿,拖着半拉宗师身子,兴冲冲来到梁渠面前邀功。



此人身躯徒留一半,切面光滑,内脏垂落在地,似从【斩蛟】中死里逃生,危急关头跃出了攻击范围,然其胸膛竟有起伏!



「咦,活口?」



营地内严阵以待,军士交替巡逻,人影憧憧。



烛火幽幽,胥海桃无心睡眠,静静盯着桌上沙盘,眉头紧皱,预判各类情况和能够采取的救援措施。



滴答。



铜壶滴漏落下水珠,竹筒中荡出涟漪。



胥海桃心神一动,靠住椅背,捏一捏眉心:「几时了?」



「回将军。」近卫上前,「恰好丑时。」



「丑时——·红河对岸,有什么消息和情况么?」



「从气机上,一三两队全在回来的路上,多少损失不知,第二队的兴义侯不愿留下气机,暂时不知身在何处。」



「那第二据点呢?能根据据点情况反推吗?」



近卫低下头颅:「南疆宗师俱有血隐蛊,距离太远,我们·——无从判断。」



食指敲击桌案,胥海桃满是无奈。



半年。



何时是个头啊?



百姓无不愿回家中种田耕地,他又何尝不想过太平日子?



「口令!」



帐外金铁交击,不待来者回答,胥海桃开口:「让他进来。」



帘布掀开,甲士单膝跪地:「启禀将军,一队已至红河对岸!」



胥海桃豁然起身。



「当真?」



「千真万确。」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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