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给两方一个台阶而已,拓跋家规矩森严,族中的法宝玄印仍在,但凡拜过玄印,求得功法…便不可能再书写而出,交给他人!哪怕第一重也不可能!



换条思路来看,既然得了第一重,也是有可能得到三重的!



‘除非搜魂…可玄印是法宝…谁有这样大的本事!真君?有这个必要吗!一句话就能让我家倾覆!’



想到此处,他心中忍不住发寒,呆呆地坐在主位上,盯着面前下了一半的棋句看起来。



‘会不会是…故意唬我家?’



事情已经发生,拓跋赐不得不思虑起后果来:



‘两道法宝都已经送出去了,难道还不够!难道还要借着这次机会,夺走我家的宝印不成!’



他眸中的神色越来越阴沉,遥遥望着南边,望着那天际,直到那鸟雀般飞掠而过的霞光烫着了他的眼睛,拓跋赐才低头闭目:



‘姚贯夷……’



……



“十年春,拓跋氏入淮,魏王驰冒击之,赵将广蝉阴伏而出,不能得,战于白乡,大胜,天尽赤,山崮坠,广蝉死。”



“是时,宋临河洛。”



墨黑色的字迹静静地停留在书简上,少年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案上,久久不能言语,良久方喃喃起来:



“广蝉死?”



“啊?”



广蝉就这么死了!李遂宁简直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道理?因为我么?’



‘我多提醒了一句…堂堂五世摩诃就这样被王上斩了?!’



广蝉是什么人?大慕法界在江北的利益代表,按照前世的历史,到了今日,他才勉强算是第一次出手,日后更是突破六世,长久代表大慕法界与大欲、慈悲二道抗衡…



并非说此人不能死…真要计较起来,这家伙死的也不算晚,照样被自家魏王斩于白马山。



‘听闻那时天现大日,释土悖行,大慕法界也看不出什么悲伤,直呼他是转世去了,又说他的道成了,说到底还是死了,只是死得体面些。’



可他死的这样早,事情便有了变化——既然这样,谁能代替他在江淮扮演这个角色?大慕法界难道能找出第二个李介诣?



李遂宁在洞府中踱了两圈,对着地图又看起来,渐渐有了异色:



“只是…局势倒是改变得不多…几乎与当年是同一条战线。”



他思虑了好一阵,却见着洞府的门扉轻轻晃动,墨袍男子正迈步进来,扫了眼他案上的地图,笑道:



“吓着你了?”



哪怕李周巍的语气很是亲近,李遂宁见到他的第一眼仍然生起敬畏,连忙到了台阶下,道:



“拜见王上!”



他行礼拜了,这才起身,李周巍则摆手让他起来,李遂宁则答道:



“广蝉之死,实在早了些!”



“本王知道。”



李周巍笑了笑,负手道:



“这是法相的失算,恰恰是你预感得不错,才觉得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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