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也是一种智慧!在看透了局面的情况下,很多时候“苟”甚至是最好的解决之法。



“安节帅是说,让某一直找借口,说不方便去河北,拖一段时间再说,对么?”



阿布思疑惑问道,不得不说,这跟他的心理价位很有一些距离。



按照阿布思的想法,安思顺应该是名正言顺的对他下达“调令”,征调阿布思部。然后他便可以推脱掉皇甫惟明那边的圈套了。



可是安思顺的办法,显然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肯承担责任。



“你部虽然地跨朔方河东两镇,并且大部分在河东的河曲之地,跟河东这边打交道很多。但你的军籍,却又是在朔方。



本节帅无权给你直接下达军令啊。”



安思顺无奈叹息道。



这又是朝廷的“制衡之道”,明明阿布思部所在的领地大部分都在河东节度使的辖区,但却又给对方上了一个朔方的军籍。



如此一来,无论是朔方还是河东节度使想搞事情,身上就又多了一道无形枷锁。



当然了,有军籍,不代表就从军了。



这只是说明一旦有事,可以听从调遣。军籍在哪里,就听哪里的调遣。



类似制度继承于初唐的“番上”,某人在军籍,不代表他在军中。



比如说关中的兵员,去了边镇服役,军籍还是在关中。随便什么时候,关中那边一纸调令,便能将关中军籍的士卒调走,而不是听从本地军政长官的命令。



这些都是大唐的“老规矩”了,只不过阿布思这个外来户,不太明白这些弯弯绕绕而已。



但自小便在陇右镇从军的安思顺,心里却是非常明白的!他给阿布思下达军令,这种事情是朝廷乃至圣人的大忌。



“这么说来,某若是去朔方那边要一道军令,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调动去河北了?”



阿布思一脸兴奋问道。从刚才安思顺的话语中,他发现了一件似乎“很有意思”的事情。



“此举也并无不妥,只是……”



安思顺微微点头道,欲言又止。他其实是想说,与回纥人同源的同罗部,也是铁勒九姓之一啊。这个节骨眼去朔方,真是挑了个好时节!



也罢,既然阿布思要去头铁,安思顺也由得他去,让他被现实毒打一顿,脑子就会清醒了。



正在这时,书房被人推开。安思顺麾下亲信数人走进书房,隐隐将他保护起来,众人身后还有一队禁军打扮的丘八,和一个穿着红色宫服的宦官。



“安思顺,有人告你谋反。证据确凿,圣人震怒,跟我们回长安,向圣人自辩吧。



你的职务,由节度留后暂代!圣旨在此!”



那名宦官拿出一份写着圣旨的黄色绢帛,毫不客气的说道。



“谋反?”



安思顺一脸诧异反问道,整个人都还是处于懵逼状态。



“不必废话,有什么事情,当着圣人的面去说吧,某只是替圣人传话的。



来人啊,带走!”



还不等他辩解,那名宦官就招呼身后的禁军抓捕安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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