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改革等多个议题上长期对立。



而在他俩进入上院后,贵族身份也没让他们俩的修养提高多少,二人在上院辩论中唇枪舌剑、互不买账的场景几乎已经常态化了。



尤其是1832年议会改革时,布鲁厄姆在上院声嘶力竭的演讲,为议会改革的必要性和合法性进行辩护,而同样精通法律议程的林德赫斯特则在上院采取了技术性反对的策略,通过分条否决、发言拖延等方式阻止《改革法案》通过。



布鲁厄姆爱拍桌子,林德赫斯特就学他拍桌子。



林德赫斯特喜欢把眼镜推上鼻梁,布鲁厄姆就学他推眼镜讽刺他。



布鲁厄姆私下里经常骂林德赫斯特“是穿着法官黑袍的蛇,是唐宁街的走狗”,而林德赫斯特则在酒会上讥讽布鲁厄姆“即使不穿法官黑袍,也仍然像是舞台上的小丑”。



总而言之,怎么说呢……



他们俩的关系还挺复杂的。



因为布鲁厄姆在辉格党失势,并卸任大法官之后,曾经有不少他的政敌趁机放出风来,在报纸上暗示布鲁厄姆曾滥用职权、干预司法公正。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林德赫斯特可能会趁机落井下石,踩老对手一脚。



结果谁都没想到,当林德赫斯特看到有人在上院借此攻击布鲁厄姆的时候,居然冷淡地替布鲁厄姆辩护说:“这些论断没有实据,上院辩论不宜捕风捉影。”



然而,布鲁厄姆貌似对老对头的辩护并不领情。



他当时气的直跳脚,说林德赫斯特虚伪、狡猾,明明暗中操控了一切,却还在这里装好人。



当然了,那些攻击布鲁厄姆的舆论背后究竟有没有林德赫斯特的推波助澜,除了当事人以外恐怕没人清楚。



但假如林德赫斯特是真心实意在为布鲁厄姆说好话的话,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这究竟是老对手的惺惺相惜,还是他的私人秘书迪斯雷利由于好友亚瑟的缘故,给林德赫斯特吹了“枕边风”。



皮尔想到这儿,忽然抬起头问道:“说起来……约翰,我前几天托你转达的事……迪斯雷利那边,有什么回信吗?”



林德赫斯特正在用指尖弹着雪茄灰,他听见皮尔的问话,眉头一挑,仿佛早就料到他会问起这个。



“我嘱咐过了,只不过他还没回我。那小子上周忽然神秘兮兮地跑去了牛津郡,说是去参加弗朗西斯·赛克斯爵士举办的基督慈善会晚宴去了,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皮尔闻言,微微皱眉:“所以,他还没去拜访亚瑟?”



林德赫斯特耸了耸肩:“我只能说,他答应会去试探口风,但他打算怎么个试法,那可就要看他那颗时而灵光、时而冒烟的脑袋想到什么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卡尔顿俱乐部的门便被“哐当”一声推开了。



一个年轻的身影半带雀跃地跨了进来,紧接着,马靴踏在地板上的响声从走廊传来,像鼓点一样迅速靠近。



门口的侍从刚要拦他,便被那张雀跃又自信的面孔唬住了。



迪斯雷利一边脱手套一边扬声道:“你们猜谁回来了?”



话音未落,卡尔顿俱乐部厚重的阅览室大门便被他“咯哒”一声推开了:“我刚从布罗姆利回来,差点被邮马踢了下巴,不过……”



迪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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