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我,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女王



肯辛顿宫西侧书房的窗帘只拉了一半,晨光从斜对角透入,把那张覆着墨绿皮革的办公桌照得发亮。



墙上的挂钟刚刚过八点半,门边套着银灰披风的侍从低声报告了一句“墨尔本子爵到了”,便悄然退下。



维多利亚坐在写字台前,身上换了一套深蓝色束腰礼裙,鬓边发丝被重新整理过,只留下几缕柔顺地垂在耳后。她的手还搭在鹅毛笔上,手边放着三封刚刚写好的信笺,那分别是给舅舅利奥波德、姐姐费奥多拉和刚刚失去丈夫的婶婶阿德莱德王后的。



虽然现在继续称呼阿德莱德为王后从礼仪角度十分欠妥,但维多利亚却坚持使用了这个称呼。



而刚刚她与斯托克马男爵和亚瑟共进早餐时,她的这一做法也得到了这两位深受维多利亚信任的“私人顾问”的赞同。



只不过,与维多利亚出于朴素的情感,不愿在这种时候因为称呼的变动而伤害婶婶不同的是,两位顾问认为这是一个很能博得大众好感的举措,所以即便不符礼制,也值得这么做。



门吱呀一声轻响,墨尔本子爵走了进来。



在他靠近之后,维多利亚才忽然发现这位辉格党首相比她预想的要高些,也要老些。



虽然她从前曾经在温莎城堡的宴会上远远地见过墨尔本子爵,但如此近距离的交流还是头一遭。



但这不代表维多利亚就对墨尔本子爵不熟悉,她经常在其他人的谈话中听到墨尔本子爵的名字,偶尔也会在女官们窃窃私语的八卦茶会里听她们提及那些有关墨尔本的难堪事件。



伦敦的贵族圈子里,有许多关于这位现年58岁的辉格党党魁怪癖的流言,比如他自由散漫的性格,又或者是他曾经让3个理发师花费足足3个小时的时间拔掉他长出的每一根白发。



还有人会讨论他与卡罗琳·诺顿夫人那桩所谓的“婚外情”通奸案,也有关于他的亡妻、那位与拜伦勋爵闹得满城风雨的卡罗琳·庞森比的,偶尔还会听到一些年长些的女侍谈起墨尔本子爵的母亲,那位乔治四世的情妇,老墨尔本子爵夫人的。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贵族圈子来说,尤其是对于处于受害者一方的墨尔本子爵而言,压根算不上什么重大缺陷。像是今早与亚瑟同来的宫务大臣康宁汉姆侯爵,康宁汉姆侯爵之所以能够在宫廷立足,在乔治四世时期成为宫廷侍从,在威廉四世当上宫务大臣,靠的同样是他那个给乔治四世当情妇的母亲。



康宁汉姆侯爵的母亲是乔治四世那些数不清的情妇当中的最后一个,也是其中最丰满的一个。关于老康宁汉姆侯爵夫人,有一段在伦敦上流圈子里十分著名的描述:脑子里没有一丁点儿想法,口中说不出一丝见解,只有一双接收珍珠、钻石的手,和一个佩戴珍珠、钻石的巨型阳台。



但是,维多利亚有时候还会从一些稀奇古怪的渠道听到一些与墨尔本子爵相关的、上不得台面的八卦消息。



譬如某位夜莺公馆的大靠山就曾经暗示过墨尔本子爵疑似是个鞭挞游戏的成瘾者,并且他还总是拿鞭子的那个,那位消息源猜测,这或许与墨尔本子爵的成长经历以及坎坷情史有关系。



当然了,那位消息源也未必就有多可信,尤其是考虑到墨尔本子爵在担任内务大臣期间,曾经在冷浴场事件处理中对因公殉职的罗伯特·卡利警官表现出了惊人的冷漠,并且还在事后尝试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苏格兰场的“未经授权的擅自行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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