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说完这番话,胸膛微微一挺:““那么,约翰·康罗伊爵士,现在,我们可不可以开始搜查了?”
康罗伊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底的恼怒几乎要溢出来了。
但他很清楚,如果在这个场合再多辩驳半句,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心虚。
况且,就算他硬要阻拦,他也不可能拦得住。
形势比人强,他压下火气,双手一摊道:“你才是治安官,墨菲先生。你手上都有搜查令了,还需要征求公爵夫人和我的意见吗?”
墨菲微微颔首,他随即转向肯特公爵夫人,神情郑重而真诚地说道:“殿下,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您,但这也是为了您与公主殿下的安全。”
肯特公爵夫人抿紧嘴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算是默许。
在康罗伊都已经屈服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了。
墨菲再次脱帽向她表示抱歉,旋即给亚瑟打了个眼色:“亚瑟爵士,楼上交给您,房间、走廊、储物间,全部都交给您了。我负责带人搜查楼下。”
亚瑟只是微微抬了抬帽檐,没有多余废话,转身便带着普伦基特与95团的老兵们朝着楼梯走去。
二楼的走廊灯光昏暗,煤气灯罩上映着细碎的光影。
莱岑夫人早已等在楼梯口,双手紧握在身前,面色苍白,眼中还泛着红意。
她自始至终都听见了楼下的争执与冲撞声,心脏几乎悬到了嗓子眼,直到看到亚瑟迈步上楼,她心中那根绷紧的弦上才终于脱落下来。
“亚瑟爵士……”她几乎是失声地唤了一句,眼泪险些涌出来:“谢谢您,真的谢谢您,原谅我,这种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感谢您了……”
亚瑟抬起手,鹰头手杖轻轻一点地面,打断了她的话:“不必谢我,夫人,你我都是为了公主殿下考虑。尽忠职守,一心为公,这是我一贯的为人准则。”
莱岑听到这句话,眼圈更红了,几乎是带着颤音说道:“您是一位真正的骑士。不只是佩剑戴盔、行礼如仪,您的身上有着那种总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美德。”
亚瑟神情疲惫的摆了摆手:“时间紧迫,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夫人,带我去见她吧。”
莱岑屏住呼吸,重重的点了下头,旋即转身引路,快步走在前面,像是生怕自己慢半拍,就会让亚瑟失去见到公主的机会。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双开雕花木门,门缝间透出微弱的烛光,伴着淡淡的药香与酒精的气味儿。
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一扇门板。
屋内的空气比走廊更沉闷,厚重的窗帘紧闭,隔绝了夜色与海雾。
壁炉里的火已经微弱到只能吐出几缕暗红的余焰。
床榻边摆着几张小茶几,上面散落着药瓶、汤匙和温水壶,还有几本莱岑夫人在日常睡前常常给维多利亚念的小说。
维多利亚静静地躺在高背雕花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道细细的影子,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虽然平稳,但却透着病中的虚弱。
“殿下,殿下……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来看你了。”
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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