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路线,对于南美的勘测调查任务已经全部结束,也就是说他们目前只剩下一些在澳大利亚的收尾工作,等结束了这一茬,贝格尔号便会一路向西,横渡印度洋、绕过好望角,向着不列颠全速前进。



而从某位灵长类动物近来越来越躁动的书信内容中,亚瑟也轻而易举的解读出:那位莱斯特广场女士们的大恩主,距离重返伦敦最多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



像是什么:我最近的研究对象是一群袋鼠,它们跳跃的姿态让我想起了阿尔罕布拉剧院舞台上的姑娘们。尤其是当她们穿着一袭镶银白色的芭蕾舞裙,旋转起来就像月光下的涟漪。



又或者:前几天查尔斯发现了一只雌性考拉,它似乎对雄性的示好毫无兴趣,而当雄性开始展示自己粗哑的咕噜声时,那只雌性考拉竟然爬到一棵树顶,一动不动地假装死去。亚瑟,你听着是不是很耳熟?我敢打赌,这在伦敦的社交舞会上也不是什么罕见套路。



上帝保佑,看起来贝格尔号的五年苦役对埃尔德的改造并不成功。



不过事到如今,亚瑟也懒得考虑那么多了。



毕竟等到埃尔德返回伦敦后,首先该头疼的肯定是海军部,而不是他这个肯辛顿宫的家庭教师。



他倒要看看海军部到时候打算把埃尔德给安排到什么地方去,毕竟他们当年为了骗埃尔德出海,可是给他许了不少承诺。到时候如果给的位置不好,有叔叔罩着的埃尔德少不了要闹上一闹。



但如果给的位置太过紧要……



呵……



伦敦大学古典文学专业的含金量,那还是实打实的。



路易这两年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即便他被炮火逼得只能爬进泥潭,也宁肯沉默以对。即便面对路易·菲利普、法国警察和宪兵的时候,他都不曾显露出半点软弱和情绪波动。



但此刻,他确实笑了。



不是那种外交场合的假笑,也不是在波拿巴派面前摆出的温和坚定的笑容,而是一个被朋友、旧事和熟悉语气包围之后才会浮现的、略带少年气的笑容。



当他听到小仲马被逼跳窗、迪斯雷利在情场得意洋洋、只闻其名未曾谋面的卡特先生写信声称袋鼠跳跃姿势胜似芭蕾舞女郎时,路易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就连他手中那枚早已熄灭的雪茄都忘了更换。



他笑着望向那一桌朋友,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亚瑟身上。



这位他向来敬重的长官和老朋友。



亚瑟·黑斯廷斯,伦敦大学出身、苏格兰场精神象征、白厅和唐宁街的熟人、哥廷根讲席教授……



对于亚瑟最近的遭遇,路易早有耳闻,他本以为这位老友会在高加索事件后一蹶不振,没想到此时此刻,他却又摇身一变,成了肯辛顿宫的座上宾,当上了英国王储的引路人。



这人走过的每一步都稳妥得像踩在铁轨上,却又总能出现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想到这儿,路易忍不住又回忆起了当初亚瑟给他的忠告,他微微一顿,就连笑容都收敛了几分:“亚瑟,我得先向你道个歉。”



这句话一出口,房间忽然静了几分,连狄更斯手中的茶杯都放轻了。



亚瑟挑了挑眉,但他并未说话。



路易轻咳了一下,又开口道:“那年我在巴黎,确实怀疑过你……呃,有人向我递了几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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