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了收购站老板,他说碎片上的深蓝色油漆下面,还有层红色底漆——郑强的货车是纯蓝色的,从没喷过红漆。”王帅突然想起什么,翻出郑强去年的追尾记录,事故照片里的刘老四三轮车是红色的,登记信息显示他今年三月才重新喷漆成蓝色。



“你会打渔民结吗?”王帅突然问道,刘老四的手指顿了顿,随即拿起桌上的绳子演示,打出的结松散歪斜,与现场发现的渔民结截然不同。“年轻时候在渔港学过,”他不好意思地笑,“老了记性差,早忘干净了。”张凯的补充鉴定也传了过来:“现场麻绳的结节处有特殊的指纹纹路,与刘老四的指纹比对不符,且绳结打法需要常年练习才能熟练完成,刘老四的指关节变形严重,不具备这种操作能力。”



排查仍在继续。王帅调取了刘老四的通话记录,5月 15日晚 8点到 12点,他与张老五有过三次通话,时长分别为 2分 15秒、1分 30秒、45秒,基站定位均在鱼塘附近。张老五的询问笔录也证实了这点:“我们喝到快十二点,老刘说肚子疼,在窝棚里躺到凌晨才走,他那老寒腿,走不了远路。”



最关键的证据来自郑强的货车。技术科在驾驶室的脚垫下发现枚陌生指纹,与刘老四的完全不符;副驾驶座的烟灰缸里有半截黄鹤楼烟蒂,而刘老四只抽红塔山;更重要的是,货车的行车记录仪在事故后自动保存了最后一段视频——5月 15日晚 8点 45分,郑强停在路边打电话,镜头拍到一个穿深蓝色工装的年轻男人从旁边的玉米地走出,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窗。



“这男人不是刘老四,”王帅放大视频截图,“身高至少 175,体型健壮,走路外八字,与现场足迹的内扣特征完全相反。”他突然想起杨林的现场勘查报告,玉米地的倒伏痕迹有两处,一处是拖拽尸体形成的,另一处则是新鲜的踩踏痕迹,步长 75厘米,明显大于刘老四的步长。



当王帅把监控视频、指纹比对、油漆鉴定等证据摆在刘老四面前时,老人突然哭了,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其实……我见过郑强,”他的声音梗咽着,“5月 16日早上,我在路边看到他的货车停着,驾驶室没人,还以为他去解手了……”他抹了把脸,“我怕别人说我跟他的事有关,就没敢声张,还把车斗上沾的油漆刮掉了……”



排除刘老四的嫌疑时,天已经擦黑。王帅站在审讯室的窗前,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路灯,突然想起那个在玉米地里留下的陌生足迹。深蓝色工装、会打渔民结、身高 175左右、抽黄鹤楼香烟……这些碎片在脑海里拼凑,渐渐勾勒出另一个人的轮廓。而刘老四的三轮车就停在派出所门口,车斗里的废品在晚风中轻轻晃动,像在诉说着这个被意外卷入案件的老人,如何在恐惧与慌乱中,差点成了替罪羊。



排查虽然排除了刘老四,但新的线索已经浮现。王帅在笔记本上写下:“重点排查渔港周边身高 175左右、穿深蓝色工装的年轻男性,有货车驾驶经验,近期与郑强有过接触。”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仿佛在为下一段侦查,吹响了新的号角。



王帅这边在进行调查的时候,张辉也在调查正常的人际关系。



张辉的笔尖在郑强的人际关系图上戳出一个个墨点,像在给这张蛛网般的关系网标注危险节点。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震颤,把“嚣张跋扈”四个字照得发白——这是走访了七个工友、三个邻居后,得到的最一致的评价。他翻开郑强的通话记录,最近三个月的争吵录音被技术科恢复了十六条,其中有九条带着污言秽语,话筒里的咆哮声几乎要冲破纸页。



“郑师傅?那就是个活阎王。”物流公司调度室的老王往搪瓷杯里续着热水,水汽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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