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出了黏腻的湿液。一看就知道发炎了。



这肯定是很疼的。但裴渡的神色,却好像没什么感觉。



满身伤口,自然不能沾水。裴渡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了,估计,顶多就用湿布擦擦外面的血迹。汗液、血、药糊在一起,散发出了难以形容的味道。



看见桑洱有点纠结的表情,裴渡好像也有自知之明“我很臭吧。”



“不是,我就是在想,你伤口弄成这样,得多疼啊。”桑洱摇头,动作放得更轻,给他清理了伤口上的脓,重新上药。



好歹也混过炼丹修士这一职业,虽说有大半年没出手了,但有以前的经验,再加上原主的记忆,桑洱还是很快就上了手,并未露出破绽。



大大小小的伤口被一一包扎好,裴渡裸着上身,已疼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始终没有叫过一声疼,还真能忍。



桑洱打开门,将这盆脏臭的热水端了出去,让下仆拿走,再吩咐他们拿一套新的男装过来。随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到床边,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裴渡报上了名字,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忽然问“你经常都这样的吗?”



“怎样?”



裴渡道“连名字、好坏都不问,就把来历不明的人带回自己家。”



桑洱心说我这不是图你的脸和身子嘛。



这种事情,其实在一开始就坦白是最好的。时间久了,恐怕就真的说不清了。无奈,剧情禁止她自爆,只能让裴渡自己发现真相。



于是,桑洱含蓄地说“我也不是经常这样的,只是看你合眼缘。”



“哦……”裴渡拖长了声音,想了想,反问“那你呢?叫什么名字?”



桑洱将手搁在膝上“我叫秦桑栀。”



裴渡绽开了一丝浅笑,支着腮,视线在桑洱的脸上逡巡,似乎在评判,或者说,在思考着什么“我看你也没比我大几岁,不如我以后就喊你做‘姐姐’吧。”



这声“姐姐”,乍听上去,颇为纯稚乖巧,听得人心情舒畅。可表象之下,却仿佛藏了某种冰冷彻骨的讥讽和嘲笑。



“好啊。”桑洱似乎没听出来恶意。毕竟,一个那么像秦跃的代餐,刚认识就有了亲近自己的苗头,她是喜出望外的,自然不会往坏处想。顿了顿,桑洱又问“话说起来,究竟是什么人把你伤成了这样?”



诚然,桑洱对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作为收留、医治裴渡的人,如果她对裴渡的伤一点都不好奇,在裴渡看来,反而更怪异,只会引发他的怀疑。其次,作为舔狗,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那么像秦跃的少年,肯定很上心,不可能连问都不问一句。



“说来话长。”裴渡的神色很自然,寥寥数语,将自己的来历重新包装了一次。



在他编的鬼话里,他是外地人,家父欠了赌债,得罪了人,让无辜的他也受到了连累,被追杀到了泸曲。虽说在危机关头甩脱了麻烦,可人也撑不住了,才会晕在巷子里。



撒谎不打草稿的小骗子。



不过,稍微一想,就知道他为何要撒谎了。这半个月,秦家之事在泸曲闹得人人皆知。若裴渡不撇清来历,难保会不会被桑洱怀疑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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