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只是眩晕而已,现在直接流鼻血了。



桑洱掏出了手帕,堵住了鼻血,无言地回忆起了原的剧情。



在原里,谢持风的白月光,是他的未来嫂子。



更准确地说,是他的大哥,即谢家大公子还没过门的未婚妻。这两人从小就有婚约,但在成婚前两年,白月光一家私自毁了婚约。谢家大公子因此大受打击,一蹶不振。在某个冬夜,醉酒落水身亡。



从此,两家彻底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谢持风第一次见到白月光时,已经是谢家被灭门之后的事了。



他在九州漫无目的地流浪,不知不觉,来到了白月光的故乡附近。某天,实在太饿了,就偷拿了一个包子,却当场被人逮祝几个大男人凶神恶煞地按着他,说要砍掉他一只手。



万幸的是,白月光恰好路过那里,将他救了下来,还收留了谢持风一段时间。



因两家结仇的往事,谢持风一开始对白月光是充满偏见和抵触的。却又矛盾地对她产生了好奇、感激,以及朦胧的、罪恶的好感。



之前,在梦魇的幻境里,桑洱亲眼目睹了谢持风差点被艄公猥亵的过去。这件事到底发生在他遇到白月光之前还是之后,桑洱不得而知。不过,也可以推断出谢持风流浪时期过得有多凄惨。



白月光如落水浮木一样出现,对谢持风而言,无疑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救赎。



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剧情没有详写。但谢持风肯定没有在白月光家一直住下去。否则,他也不会辗转来到蜀,再加入昭阳宗了。



离开白月光后,谢持风一直没有忘记她。



在他十岁时,也就是大约一年多前,第一次离开昭阳宗执行任务。很凑巧地,在一个渡口处,他遇到了白月光。



白月光其实只比谢持风大几岁。



十二三岁相遇时,谢持风只到她胸口那么高。十岁再见时,就换成是白月光笑着仰视他了。



白月光是来渡口坐船回家的,身边只带了一个随行的人。深埋心底的情绪汹涌而出,谢持风有太多的话想和她说。但那时候,他正与同门师兄弟在追捕一只妖兽,不能脱身。



白月光很善解人意,说等他闲下来再聚。谢持风在渡口目送她离开。没想到,这一面,这就是死别。



杀掉了那只妖兽后,一个同门的弟子坚持要搜它的老巢。于是众人在那巢穴里多耽搁了一天一夜。



到了翌日清晨,谢持风才起行,去找白月光。



但去到了目的地,出现在面前的,却不是熟悉的宅邸,而是一片被火焚毁的废墟。



听周围的人说,这火来得很蹊跷,是从昨日清晨燃烧起来的。烧了一天一夜,期间,宅门紧闭,没听见里面有求救声。



白月光不知去向,尸体也找不到。



谢持风浑身僵硬,站在宅门前。



若不是阴差阳错地耽误了一天一夜,他本该在起火时就赶来的,说不定,就能阻止这一切了。



……



这位戏份颇重的白月光,就是本正牌女主的马甲之一。



虽说,在客观时间线上,正牌女主是在谢持风二十多岁的时候才穿来这个世界的。按理说,她不可能与十二三岁、十岁的谢持风产生交集,还出演一场救赎戏。



但没关系,这不是bug。因为,在原里,女主是一个携带系统的穿越女。



到了必要的时候,正牌女主的系统就会把她送到过去,填补谢持风十二三岁和十岁的回忆里的空缺,稳稳坐上白月光的宝座。



……



桑洱“那刚才谢持风看见的,是带着系统穿回来的正牌女主吗?”



系统“不是,这里没有正牌女主的戏份。”



桑洱点头。



看来谢持风刚才是认错人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刚才还提醒她小心魔修,让她跟紧自己,转头就将她扔在这里了。万一这时候宓银带着人出现,她还真的未必打得过对方。



不过,这也不能怪谢持风。



人心是有取舍的。谢持风一直后悔没有早去一天阻止那场大火,也一直不相信白月光死了。



毕竟是正牌女主,哪怕只是一道似是而非的侧影一闪而过,也比她这个短命炮灰舔狗重要得多。



在上岗的第一天,桑洱就清楚认识到这一点了。



饭粘子就是饭粘子。



把好感度刷到了,也还是一颗被风干的饭粘子。



桑洱看了一眼手帕,发现终于止住鼻血了。



估计谢持风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找她。桑洱站起来,手里还拿着千堆雪的一半钱,找到了天蚕都最大的裁缝铺。



其实,这一趟下山,她还有一个目的——给谢持风买礼物。



在原里,下个月就是谢持风的生日。



原主自然不可能错过在他生日献殷勤、刷存在感的机会。



虽说人品一言难尽,但她对谢持风还挺舍得花钱的,在天蚕都最好的裁衣铺,斥重金给他订做了一条腰带。倒不是因为觉得金钱可以砸开谢持风的心,而是因为,原主下意识地认为,只有最好最贵的东西,才配得上谢持风。也是很标准的舔狗心态了。



不过,谢持风收下了礼物,后续却一次都没有穿过这条腰带。原主这殷勤白献了。



桑洱在裁缝铺里选了腰带的材质和配色,用手里的钱付了定金,约定一个月后来付余款和取货。



那掌柜看她衣服脏了,还以为她是来捣乱的。见她痛快地给了钱,疑虑顿消,点头哈腰送了桑洱离开。



办妥了事情,桑洱回到了刚才和谢持风分别的地方,坐了下来,揉了揉膝盖,老实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晚上。谢持风也没回来。



她下巴枕在膝盖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忽然听见了脚步声,很快,一双靴子停在了她跟前。



嗯?



桑洱抬头,有些始料未及。



来的人是郸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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