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被亲哭的人是我。”陆锦延笑出声来,修长的手指在柔软发丝间来回穿梭,静静享受相拥的时刻。



半晌后,他低声问道:“今天累坏了,要不要泡个澡再睡?”



“好。”姜聿白应声,从他怀里落地。



陆锦延的浴缸很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整个人泡在热水中,仿佛浑身筋骨都疏通了。



下午睡了那么久,姜聿白本以为晚上会睡不着,但当陆锦延上床将他抱进怀里,没过多久他就闭上了眼眸。



“晚安。”陆锦延吻过他的发顶,“明天太阳升起,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翌日清晨,果然雨过天晴。



一夜无梦,姜聿白缓缓睁开双眸,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具温暖坚实的胸膛上。



他抬起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沉睡俊容。



刘海散落下来,遮住了高耸的眉骨,那双漆黑的眼眸也闭阖上了,睡颜难得显得人畜无害。



姜聿白撑起上半身,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指尖蜻蜓点水般拂过凸起的喉结,来到线条优越下颌上。



虽然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但陆锦延醒着时,他还是不太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人看。



只要对视超过三秒,陆锦延就会忍不住扑过来亲他。



片刻后,姜聿白凑近他的下巴,落下一个轻如飘絮的吻。



“只是亲下巴?”低沉微哑的嗓音乍然响起,陆锦延睁开双眸,握住他的指尖往自己唇上摸,“要亲就亲这里。”



姜聿白微微一怔,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反被一把拉了下去。



没再给他反抗的机会,陆锦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垂首以吻封住了他的双唇。



唇瓣磨蹭了几下后,舌尖就得寸进尺地探入口腔,重重扫过敏感的上颚。



“唔……”姜聿白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下一瞬,铁钳子似的大手轻轻松松扣住了他的手腕,往上牢牢摁在床头。



微鼓的前胸下意识挺起,与炽热的胸膛贴紧得密不可分,陆锦延越吻越深,越吻越凶,直到又饥又渴的双唇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接吻。



滚烫的唇舌转而往下,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湿红漂亮的吻痕,大手也从卷起的下摆钻了进去……



“陆锦延……”姜聿白被吻得头晕目眩,不由惊喘一声,“不可以啊……”



陆锦延含住高热的耳尖,好听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别怕,小白……我会让你舒服的……”



放过滴血的耳垂,他缓缓伏下身去,做了一个以前从未想过的动作。



很快,平日里清清淡淡的香气变得馥郁浓稠,卧室里一阵香气四溢,透过窗帘一角偷溜进卧室的阳光也羞得躲了起来……



良久后,陆锦延重新抬起头来,再次将磨得火辣辣的舌头喂了进去。



“唔……”姜聿白尚在失神中,口中尝到异样的味道,本能地想用舌尖推开侵入的舌头。



“嫌弃?”陆锦延微微眯了眯眼眸,抬手掐住湿漉漉的下颌,吻得愈发凶狠。



直至香软的唇舌完全染上他们共同的味道,他才暂时退出去。



素来清澈透亮的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了,姜聿白满面潮红地躺在深色床单上喘气,纤长浓密的眼睫湿成一簇簇,微微上翘的眼尾更是湿红一片。



陆锦延一点点舔干净面上的泪痕,哑声将昨晚的后半句话补齐:“除非是被我亲哭,或者是在我的床上……”“不是……”面对儿子如此赤裸裸的恨意,姜铭越苍白无力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藏着你妈妈的礼物……”



事情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不可挽回的?



那一年,姜铭越和白舒苒新婚燕尔,蜜月期新婚妻子就怀上了宝宝。



对于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姜铭越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妻子。



然而,晴天霹雳般的噩耗还是降临,白舒苒被查出了癌症晚期。



医生建议立刻终止妊娠,将胎儿引产后进行手术。然而腹中的宝宝已经成型,连眉毛和眼睫毛都清晰可见,身为母亲无论如何也无法扼杀这条小生命,



更何况白舒苒心知肚明,即便是在最乐观的情况下,术后她至多能多活几年而已。



既然如此,不如把生的希望留给孩子。



最终,姜铭越拗不过妻子做的决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病痛的折磨下日渐消瘦,形容枯槁,直至彻底离开他。



白舒苒死在了他们新婚的第二年,也死在了姜铭越最爱她的那一年。



妻子离开后,姜铭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终日浑浑噩噩地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无比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也厌恶这个剥夺了爱人生命的孩子,整整一年间,他都没有抱过孩子一次。



妻子离开的第二年,他开始用数不清的工作麻痹自己,没日没夜地疯狂工作,累到进医院也要躺在病床上处理公务,好像他的人生除了工作再没有其他期待。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



孩子越长越像妈妈,姜铭越每次看见他都会难以抑制地想起离开的妻子,只能将儿子关在楼上的房间,尽可能减少他们见面的次数。



再后来,姜铭越终于从失去挚爱的漫长伤痛中走了出来,父子二人的关系也已经降至冰点。



姜聿白长大了,他不再需要这份迟到了十几年的父爱。



姜铭越强撑着自己,仍在试图解释:“这几年,每年你过生日时,我都想告诉你礼物的事,但――”



每次都是以争吵结束生日话题。



姜铭越自问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做到嘘寒问暖,但他给了儿子最好的物质生活。



他也想过要修复父子二人的关系,但儿子已经长成了一只浑身冷刺的刺猬,他根本无法靠近分毫,反而频频被激怒到口不择言,也使得父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姜聿白抬手用力擦干净眼泪,从陆锦延怀中落地,再次走回礼物房:“这些礼物我要拿走,从今往后,我们断绝关系。”



姜铭越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道冷冰冰的嗓音打断了。



“姜先生,你将妻子离世怪到襁褓中的婴儿身上,无非就是想借此减轻自己的负罪感。”陆锦延眼神冰冷如刀,字字诛心,“让妻子怀孕的是你,没能及时发现她生病的是你,无法挽救妻子生命的也是你,没有勇气和妻子同生共死的还是你。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她,为什么当初不跟着她一起离开?”



为什么不一起去死?



姜铭越踉踉跄跄地往前几步,不堪重负般摔倒在地。



“如果你的妻子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待她拼命生下来的孩子,她一定不会原谅你。”陆锦延压下嗓音,给予最后一击,“就算到了另一个世界,她恐怕也不会再见你了。”



白舒苒在生命中的最后时刻,亲手为宝宝挑选了十八件生日礼物,想在他每一岁生日时告诉他,妈妈一直以另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



虽然这些礼物迟到了十九年,但姜聿白收到它们时,仍然清晰地感受到了无声且磅礴汹涌的母爱。



陆锦延帮他把能带走的礼物都搬回了车上,大件如钢琴只能另外找专业的师傅来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2/3)

章节目录

校草室友他不对劲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点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长野蔓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长野蔓蔓并收藏校草室友他不对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