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半睁半闭，无需开口就能感受到的满满腐朽之气——甚至仿佛还在孕育腐烂之气。
没错，这位锦衣夜行的老者，不仅对于自己的到来毫无反应，心脏甚至已经停止了跳动。
半夜让死人搭便车，大部分人还是没那个胆量的。
咔！
付前倒是没有介意，把其它东西丢下后，直接打开油箱添加燃料。
嗯……
而等到在让人心旷神怡的汽油味儿里坐回驾驶位，竟是有特别的动静同步响起。
后视镜里面，坐在后方的老人缓缓睁开了眼，身体甚至也随着坐直少许。
“……你有点儿慢了。”
而开口第一句，就是对于司机效率的委婉批评。
“中间迷路了一下。”
付前随口解释，已经是把车重新发动。
“不过我们运气很好，据说那家店马上就要关门了。”
……
汽油仿佛一起加到了老爷子身体里，同步让他起死回生。
刚才那一句虽不响亮，却也依旧有几分气势。
甚至不需要回头，付前就可以清楚听到重新响起的心跳。
并非什么鬼故事，老爷子这会儿确实是活的。
而刚才那一幕，看上去只是等自己等太久，就先随便死了一会儿。
整个过程听着匪夷所思，但对付前来说，却也不至于当成太夸张的事。
别忘了超凡也是这个世界组成的基础，第一时间观摩老爷子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这位并非凡人。
甚至按眼光雷达的标准去评价的话，也有个中阶水准了。
一些违背人体常见机制的事情，发生在这样一具身体上不算太奇怪。
甚至如果自己扮演的司机真的是普通人，其实也不会被吓到，因为根本发现不了刚才心脏曾停止跳动，以至于并不能指责老爷子没有公德心。
“天黑了，你又没来过这地方……确实找起来不容易。”
此时面对付前的解释，老爷子沉吟了一下，竟是很快表示了理解。
“不过你为什么要买这种急救包？”
但说话的同时，他那没有神采的眼睛，俨然已经把采购的东西扫了一遍。
没等付前感谢理解，就直接提出了疑问。
“你知道的，总是会有些意外情况。”
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氛围，涉及这种带流血的话题，多少有点儿阴森。
然而早就和格子衫店长预习过问题的付前，对于老爷子的问话头都没回一下，就直接复制粘贴了商家给的理由。
甚至说话同时，已经是把车重新开回路上。
……
所以果然是老人的旧路。
身后一直没吭声，付前对于收获却已经十分满意。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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