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是,他监守自盗,被我炒了鱿鱼,早就不是我的人了。”
“于老板,说话要凭良心。”铁头阿四拉大了嗓门:“你无缘无故开除了他,他在家越想越气,急火攻心,死了,说到底,是你逼死了他。你于鸿信为富不仁,逼死人命,这笔账怎么算?”
“阿四。”管家急了:“哪有一年前被炒鱿鱼,一年后气死的道理?你分明是来捣乱的。”
“捣乱?他妈的,老子就是来捣乱的又能怎么样?”铁头阿四吼道:“于鸿信,从今天开始,我闹得你于府鸡犬不宁,你吃着饭,一只死狗会扔进你家院子里。你的车好好的停着,轮胎能被人卸了。你要是能走出于府一步,算我输!”
“那你输了!”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接着,“呼啦”一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出了二十来号人,把个铁头阿四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妈的,不认得我吗?”铁头阿四有些害怕,可还是嘴硬道:“我是铁头阿四!”
“不认得!”
一个穿着长衫的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像你这样的小瘪三,我是不会认识的。”
“他妈的,有种留下字号来,今天你打不死我,我早晚找你报仇!”
这人笑了笑:“我叫常池州,‘通’字辈的!”
镜湖老太爷张仁奎门下弟子,常池州!
常池州说完,一摆手:“给我打,打满15分钟。”
话音一落,就听到惨呼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铁头阿四刚想反抗,两个枪口已经一左一右对准了他。
“铁头阿四,你的头是铁做的?”
常池州一伸手,一块青砖便递到了他的手里。
他一扬手,用力砸下。
铁头阿四一声惨叫,捂住脑袋,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
青砖被硬生生的打成了两截。
“架住他!”
常池州一声令下,两个人叉住了铁头阿四。
第二块青砖又递给了常池州。
于是,铁头阿四的脑袋上又给挨了一下。
一块接着一块的青砖被砸成两段。
砸到第四块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的于鸿信一声叹息:“哎哟哟,我这个人心善啊,看不得血,看不得血。”
常池州立刻恭恭敬敬地说道:“于老板说住手我们就住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于鸿信一脸悲天悯人:“我是看不得血,所以我不看也就是了。你们做你们的。”
他转过身子,对管家叹着气说道:“你说说,我这个人怎么这么心软呢?”
“老爷的菩萨心肠,全上海是都晓得的。”管家也唉声叹气。
“别打了,别打了。”铁头阿四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常池州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你以为今天还能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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