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新裙子,才离开顾盛钦的高级别墅。还好裙子是那种比较保守的,袖子也是七分的,正好将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兽行给盖住了。之所以可以很硬气的拒绝顾盛钦的臭钱,那是因为就算穷途末路了,家里至少还有一套房子。虽然只有六十多平米,但以现在的房价,也能卖个七八十万。母亲得了尿毒症之后,家里不多的存款已经花的一干二净,现在连透析都快维持不下去了,更别说肾移植。想到这儿,舒清坐上公交车,恨不得立刻回家,跟父亲商量卖房子的事情。然而,刚到家,舒清就傻眼了。家里的门锁已经换了钥匙,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舒清慌忙拿起电话给父亲打,关机。她又给妹妹舒纯打,没关机,却没人接听。舒清急的要命,她拼命敲门,一点回应都没有。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接听之后,是乡下的奶奶在公共电话亭打给她的。“您……您说什么?”舒清的脑袋像是炸开了,她没想到父亲已经把房子卖了。只留了五万块给奶奶,可是今天上午妹妹舒纯刚把那仅剩的五万块也拿走了。舒清不想再说任何话,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三个月前,母亲去医院一查,就已经是尿毒症了,医生说只能透析或者换肾。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母亲嫌弃父亲只顾一个人在外面玩乐,从来不操心家里的事;父亲嫌弃母亲没有情趣,不会打牌,也不会讨好男人。后来,母亲生病之后,父亲打零工的工资依旧用来打牌玩乐,她也没指望父亲还能为母亲做些什么。一星期之前,父亲突然说想把房子卖了,给母亲治病。当时,舒清还感动了好久,她没想到父亲到了关键时候,竟也是个明白人。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如果她没猜错,父亲已经卷走了卖房子的钱。刚才奶奶说舒纯把剩的五万块也拿走了,会不会现在,她已经去医院给母亲交住院费了呢?这么一想,舒清觉得事情或许还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可在去医院的路上,舒清就接到了医院住院部的催费通知。一时间,她的心像是落进了冰窖里。她给舒纯打了十几遍电话,她一个都不接。舒清只好去路边,用公用电话打。果然,不是舒清的号码,舒纯接了电话。听到是舒清的声音,她明显有些慌乱。舒清直截了当的问:“小纯,你在哪儿?”“我找工作呢。”舒纯拼命掩饰自己的心虚,阴阳怪气的说:“我不像你,学习好,考上了名牌大学。既然我考不上大学,难道还不许我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吗?”听着舒纯跟她东拉西扯,舒清连责备的话都懒得说,只是问道:“爸什么时候卖了房子?还有,爸现在在哪儿?”“我怎么可能知道?”舒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爸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肯定拿着卖房子的钱跑了,自己逍遥去了。你现在不去把爸找回来,干嘛给我打电话?”舒纯听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急了,她道:“舒纯,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自己心里清楚。爸给奶奶留下的五万块钱,是不是在你那儿?”舒纯一顿,有些心虚的说:“是……是啊,怎么了?”“妈现在正躺在医院等着救命呢!”舒清都急哭了,“现在医院催费,要是再不交齐治疗费,他们就不会再给妈妈透析。姐求求你,你赶紧把那些钱带回来吧。”舒纯叹了口气,劝道:“姐,我早就说过了,咱妈这个病,就是个无底洞。像我们这样的穷人,得了这种病,那就该认命!”舒清不想听舒纯荒谬的大道理,这就是在逃避责任。她说:“不管怎么样,你先把钱拿回来,走一步是一步。哪怕让妈能多活一天,多活一分钟,都是好的。”“姐,你烦不烦哪!”舒纯已经是极度的不耐烦,她说:“我这钱是为了找工作的时候打点关系的,现在干什么不需要钱啊。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烦死了!”说完,便挂了电话。舒清再打去的时候,舒纯已经关机了。(2/2)